“老爷子,您这明显是偏帮他,”周正亮起嗓门,“谁不知道城北仓库的事跟占东擎脱不了干系,这妞嘴里的其它信息可不假啊……”
“周正,”这场闹剧弄到现在,其余几名帮会的人也看出来形势正往哪边倒,“算了吧,你要弄个女人来也该事先查查清楚,还是个处,你说你运气怎么那么背,这千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被你碰到,现在的chù_nǚ上哪找啊?”
“就是,不过第一次给了……”另一个男人大声笑道,“真是可惜啊。”
周正气得直喘气,枪子则站在边上垂着头。
占东擎抽出一旁的湿巾,慢条斯理擦着手。
霍老爷子率先把事情做个了结,“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老爷子……”
“怎么,周正你还不服气?”
周正一脚踹向枪子,“妈的!”
占东擎坐回沙发,他将苏凉末的身子往里推,挤出个坐的地方,“这件事可还没完,当初相孝堂提出要聚一起时有人可是用性命担保的。”
枪子闻言,脸色煞白,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上,“老大,老大救我,二哥,二哥……”
被唤作二哥的男人一脚将伸过来的手踢开,周正也别开脸。
占东擎手指往前压,做个手势。
韩增本来就有气没处撒,这会明白占东擎的意思后,他过去拎着枪子的衣领将他拖到茶几前,动作粗鲁不说,手一扫直接把人给按趴了。
韩增掏出枪,枪口直抵对方太阳穴,“老子崩了你。”
“别别,我……我不敢了,老大救我。”
周正眼皮轻轻掀动,朝边上的流简看眼,“老二……”
流简摆摆手,凑过去在他耳边道,“留着他也没用,正好这边有几个人选不错,愁着没地方安插,况且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给个交代过不去。”
周正点点头,脸色越发冷漠。
韩增用枪把狠狠敲击枪子的脑袋,占东擎垂下眼帘,“住手。”
“占老大?”韩增拉开保险,眼见要开枪。
“饶命,饶我一条命吧。”
占东擎起身,苏凉末余光瞥见他抽了好几张湿巾丢在枪子的脸上,对方哪里敢动,身体颤抖如筛,占东擎拿过韩增手里的枪,动作娴熟,应该没有几个人能把杀人这种事诠释到如此自然优雅。
砰。
湿巾被爆开的红色给溅满,呈pēn_shè状,占东擎眼里的沉色也被红光给衬得妖冶嗜血,他舌尖朝嘴角处轻抵,做出个悠然自得的样子来。
声音夹杂着沉闷的嘶吼,周正一咬牙,连拳头都在握紧。
苏凉末转过头的这一眼正好看到占东擎开枪,她失声般,喉咙内的惊惧闷堵着喊不出来,占东擎把枪交还给韩增。
韩增用脚踢了踢枪子,他的尸体软绵绵朝着苏凉末这边倒去。
谁都没讲一句话。
这是规矩。
霍老爷子朝沙发这边看眼,“我让人送苏小姐回去吧。”
“不用,”占东擎替她拒绝,“她以前跟我没关系,现在倒真成了我的人了。”
这样最好,霍老爷子起身后率先离开,几个帮会的人也都陆续要走,枪子是相孝堂的人,自然由他们自己收尸。
占东擎弯下腰,苏凉末看到他的手往里伸,她一把将他手推开。
“我替你把裤子穿好。”
他拎着她的牛仔裤往上提,另一手将她抱在怀里,替她穿好裤子后,占东擎才抱着她走出包厢。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大门口。
苏凉末坐进后车座时,牵扯到下身,痛得双腿并拢起来。
占东擎就坐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看着她。
苏凉末脸上摆不出别的表情,连呼吸都在痛更别提说话,脸上有干涸的血渍,是占东擎挥她巴掌时印上去的,她自己的血,她伸手擦了几下,擦不掉。
车子一路往青湖路的方向开,苏凉末这才勉强开口,“我要回家。╔╗”
占东擎闭起眼睛,脑袋往后靠,“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不然还想怎么样?”她口齿不清,嘴里的血腥味到这刻都没散去。
“你自找的,相孝堂死了个小老大,不找你报仇找谁?”男人话语也很重,苏凉末肿着脸看向窗外,没多久车子就来到青湖路的别墅群,司机下来给占东擎开门。他跨出去时丢下两字,“出来。”
苏凉末被他带进房间,看到占东擎解袖扣的动作,她立马浑身戒备,他却径自来到书桌前取出个药箱,拿了棉签和酒精走到床前。
苏凉末身子侧开,占东擎坐到她边上,一把攫住她的脸,拇指正好压着她的伤,疼得她痛呼出声。
棉签蘸取酒精后涂到红肿的脸部,才好一点的伤跟火烧火燎似的,她浑身不舒服,脸就想别开。
占东擎加大了力道,苏凉末索性一掌拍掉,他手里的棉签也掉到地上。
“怎么,那样对你不服气是不是?”
苏凉末用手背朝脸上抹,占东擎补一句道,“你是我打的第一个女人。”
她咬咬牙,擦拭的动作也变得很重。
“但你别不识好歹,我要不甩你那一巴掌,你今天怎么死在里面的都不会知道!”
苏凉末置若罔闻,只是朝他道,“我想洗个澡,有换洗的衣服吗?”
占东擎一怔,本来已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