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东擎洗完澡走进房间,就看见苏凉末睡得正香,被子微微隆起,他甩掉毛巾走到床前,掀开被子也没看直接压上去。
“哇哇哇——”
一阵童音立马穿出被面,苏凉末吓得惊跳起来,嘴里直喊着“苏泽,苏泽。”
她睁开眼睛见到占东擎的动作,急得伸手就去推,“你干什么啊?”
占东擎拉掉被子,看到里头缩着的一团身影,他退后站到床边。
苏凉末伸手把苏泽抱起来,“苏泽没事吧,没有压到哪吧?”
苏泽哇啦哇啦使劲哭,占东擎面色转为铁青,苏泽抽抽搭搭指着自己的裤裆,“这里好热。”
苏凉末低头一看,尿尿了。
床单上还有很大的一滩尿渍。
“没事。”苏凉末下了床把他抱怀里,苏泽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也是大男孩儿了,“我一吓就尿床了,姐,我不是故意的。”
“苏泽别哭,”苏凉末抽出纸巾给他擦眼泪,“没事的,我待会换掉就好。”
苏泽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抬头看到站在边上的占东擎,对他的印象向来好,“叔叔,你跟我们一起睡吗?”
苏凉末才要开口,就见占东擎伸出手把苏泽直接给拎过去,她急得要抢,“他还是个孩子。”
“他已经不小了,”占东擎单手抱起苏泽往外走,“你不是还想学功夫吗?你见过哪个男孩子这么大还跟女人睡一起的?”
到了外面,直接把他丢给保镖。
隔着一扇门板,苏凉末却没再听到苏泽哭。
占东擎甩上门回到床前,冷眼瞅着上面的狼藉,“处理干净。”
还算湿的不过分,占东擎坐在沙发上,这会已经是凌晨,他盯着苏凉末忙碌身影的双眼却炯炯有神,换好被单,苏凉末也没喊他,她就端坐在床沿看向窗外。
占东擎过去,掀开被子睡在床上。
连接阳台的落地窗全部紧闭,用的都是防弹玻璃,有一圈窗帘没有拉严实,苏凉末能看到外面皎洁的月色,她跟卫则的一段就这么过去了,他们是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又似乎自然而然地分开。
自然到苏凉末都感觉不到多余的悲伤。
占东擎并没有龟毛到换了床单还会觉得不舒坦,他没有过多的少爷毛病,毕竟先前有过的野外特训经验那才叫脏和苦,他撑起身子,见苏凉末跟个木偶似的,“睡觉。”
“我今天还是没有看到你爸。”
占东擎环顾四周,不由皱眉,“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苏凉末别过身看他,“你让我住在这个房间,不是因为他吗?”
“我要说不完全是呢?”男人嘴角噙笑,大晚上的还有时间跟她讨论这样的话题,苏凉末无非就是想拖,占东擎见她依旧满脸防备,“我是要你,但不会在今天,这段日子有点忙,我没这个精力花在你身上。”
苏凉末心下一松,却又猛地一紧。
具体没说哪天,就是要她时时刻刻把心悬着。
“明天开始我会让人带你,有些事你要学着上手。”
“我?”苏凉末背过身,满面疑惑,“我有自己的工作。”
占东擎脸凑过去,几近完美的五官镌刻而迷人,隐隐灯光之下男人的眼里藏有嘲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以为你回得去吗?苏凉末,外面那个世界早已经不属于你,你要学习的是怎样在黑与白之间游离生存,别怕,我会一点一点教你。”
苏凉末下意识摇头,“不!”
她无法想象,甚至还想在最后抓住点什么,谁都希望能被光明接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想融入暗黑。
“不要是吗?”占东擎面无表情地反问。
“我可以做别的,可以配合你找到杀你爸的凶手。”
占东擎却是摇头,“你自己明白的,走到这一步你没了回头的路。”
他躺回床上,占东擎从来没跟别人这样睡过一晚,苏凉末尽管尽量靠着自己的那边,但他整个晚上还是没有睡好,睁开眼觉得头疼,苏凉末起得早她洗漱的时候他都能听见,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刺激着占东擎敏感的神经。
苏凉末站在阳台上,清晨的别墅群格外安静,她放眼望去这才发现远处还有环湖,整条青湖路鲜少有车辆经过。
占东擎穿着睡袍走出去,他动静小,所以苏凉末并未发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令人目眩的流光溢彩打到苏凉末侧脸,占东擎有片刻失神,很奇怪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在身边一觉睡到天亮。
他从来不为谁破例,因为人睡觉的时候最能出事。
占东擎从身后抱住苏凉末,她身子明显一僵,他亲着她的脸颊,松手将她扳向自己后作势要吻,苏凉末见到他的唇往下压,凉薄而绵软的触觉后辗转,霸道中带着渴求与急不可耐。占东擎圈住她的腰,都说在清晨很容易就能点燃男人的,他伸手扣住她的腿将她抱到栏杆上,占东擎大掌探进苏凉末的睡衣,沿着滑腻的大腿内侧往上。
她心跳因紧张而加快,苏凉末伸手勾住占东擎的脖子,右手朝他颈间动脉探去。
男人舌头勾着她挑弄,苏凉末拇指在他动脉处反复摩挲,占东擎天性戒备,他睁开双眼,潭底的被清冽所取代,占东擎一个勾手将苏凉末的右手扣住,另一手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