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自己一直是会错意了。
顾久知不知姜瑜的脑袋瓜子转了那麽多东西,只知道自己故意拖慢了穿衣的时间,可床上的女人却只是一脸呆呆傻傻莫名其妙地瞧着自己而没有半分动作,让顾久知本来还抱着几分期待的心立刻冷了下去。
他最後睨了姜瑜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姜瑜见情况不妙,赶紧开口道。“将军!”
顾久知脚步一顿,却未停下。
姜瑜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匆匆忙忙的下了床,却因为动作太急,一个不小心没有踩稳,人踉跄了下。
姜瑜顺势唉唷出声。
她半蹲下身子,轻轻揉着脚踝,虽未抬眸,耳朵却是十分认真的注意着顾久知的动静。果然,脚步声停了下来,在她还在暗自窃喜的时候,男人黑色的靴子,还是她给缝的,便又回到自己视线之中。
顾久知蹲了下来,一面叹口气,一面伸手握住她的脚脖子。
屋里没有别的人在,姜瑜索性就这麽往地上坐了下去。
凉意沁入心脾,又冷又爽。
顾久知看着姜瑜这和一般妇女截然不同的豪迈,无语道。“咋就这麽坐地上了?”
姜瑜狠狠瞪了他一眼,嘴上却是道。“还不是多亏了将军的福气呢。”
顾久知一梗。“你讲话犯的着这般阴阳怪气?”
明明是自己先被姜瑜给气的,眼下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顾久知是处在上位惯了的人,可在姜瑜面前,总觉得自己特别憋屈。
不过姜瑜也同样有这种感觉,忿忿地道。“您自己不将话给说清楚,还突然这麽发一顿脾气……”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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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是觉得自己特委屈,金豆子就这麽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顾久知也是服气了。
姜瑜一哭,他只能认栽。“成成成,都是我的错了,你别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姜瑜眼泪掉得更凶了。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哭,可这反应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一样,想止也止不了。
顾久知叹了口气,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我求你成了吧,你别哭了,再哭,我心会疼。”
顾久知这人,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是说不出什麽像样的情话的,这点姜瑜也能理解,毕竟军旅生活中接触到的大半都是男性,荤话说得溜,情话就算了,如果情话说的也溜,那姜瑜才要担心呢。
也正是因为顾久知不会说情话,姜瑜才能对那到现在仍然是未解之谜的景珠公主和虞贵妃心无芥蒂,想来,多半只是年少一场怅惘的情迷罢了。
而且男人,比起说的,更重要的,是如何做才是。
不过也正因为平常甚少说情话,这偶尔来一句,当真是让人的心跳怦怦然。
姜瑜咬着唇,被男人温柔的放上床榻。
然後,拉过被褥。“你好好休息吧,我等等要回营中一趟,方才只是想回来看看你。”
说着,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别想太多。”
顾久知的语气,让姜瑜鼻尖一酸。
明明孩子都到了就学的年纪,可瞧着眼前的小妇人,弯弯的眉眼秀气的唇嘴,还有这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习惯,又哪里像是一个孩子的娘。
顾久知有些迟疑的将大掌放上姜瑜的头顶,学着她每次安慰阿宝的模样拍了拍。“好了,快睡吧。”
说完,抬手,却一把被姜瑜给抓住。
他看向姜瑜。
姜瑜也看着他,有些执着,有些倔强,有些像他们初见的样子。
人与人的缘分,当真奇妙的紧。
顾久知想着,心软的一蹋糊涂。
“我拒绝你给我安排身分的事儿,不是因为舍不得……”姜瑜不知顾久知心中所想,只是坚决地拉住了男人的手腕,在片刻的沉默後道。
“阿宝懂事了以後,发现自己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他们有娘有爹,而自己却只有娘没有爹。”
“虽然你可能觉得他被我宠的有些娇气了,可其实,阿宝当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若非有一次他发了高热,人昏昏沉沉的不住呓语,我也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丈夫,阿宝还有个爹这件事。”
“可阿宝在梦中,却是不住地喊,娘,为什麽阿宝没有爹?为什麽爹不要阿宝?是阿宝不乖吗?为什麽他不要阿宝了……”姜瑜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抓着顾久知的手腕,也渐渐松开了。
顾久知这是头一次从姜瑜口中,听到从前她与阿宝母子俩在姜家村生活的事。
姜瑜不说,他也不问。
毕竟谁没个过往事。
可不问,并不代表不在乎。
特别是在姜瑜拒绝了顾久知说要安排一个新的身分给她,甚至请皇帝赐婚,让她以将军府女主人的身分坦荡荡的住进府邸,也不用再担心外头闲言碎语的提议後,虽然顾久知大概知道姜瑜的想法,可心里还是难免会多想。
是不是她对那抛家弃子不知所踪的夫婿还有所惦念?是不是她说喜欢自己不过是为了能留在京城的权宜之计?
都说女人患得患失,男人又何尝不是。
可当真听到姜瑜说了自己过去的事,顾久知又突然不希望她说了。
一个女人,没有丈夫,独自养着稚子,在生活上会面对多少困难,又会遭受到多少非议,顾久知不用想也知道,京城贵女尚且如此,更遑论民风纯朴却也相对保守许多的偏乡村落。
他反手握住姜瑜的手。“我知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