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
我实实在在地被他孤立起来,要是还和他继续做对的话。
老左这样做,我看来,的确是处心积虑。
要不,他以前说的没有朋友的话就是胡扯,这样处事的人会没有朋友吗?打死我我也不信。
我不止一次地给他暗示,你回去吧,车还是租人家的呢。
他却明着给我说;“小辉,你也当过老师,知道节假日老师工资一分不少照发,那一天的出租费用也就是我的一天工资,车停在这里,东东和岚岚上县里逛,家里人要是买个东西,路要是远了,不就有现成的脚力了吗?”
我给他说;你没有家吗?孩子老婆都不管吗?
他就越发笑我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用你操心,来以前,我都安排好了。”
大哥二哥也被老左拿两条蓝白沙烟收买了,就给我说,城里人国庆节都爱旅游,你带你干哥去华山,或者少华山去逛逛。
老韩却摆手:“我以前都去过这些地方了,再说上山也累人,还是在咱家舒服。”
老爸跟老左说得最多的还是我的个人婚事。
老爸提到这个事情就难过,老泪一把一把地,老左反而劝我爸:“叔,结婚是一个人的一辈子大事情,等军军想结婚了,肯定会把你和一家子都称心的媳妇带回来,你让他稳妥些,不是大家都放心吗?再说,在城里人看来,军军还不是没有到结婚的年纪吗?”
转过脸来,故意大声给我说;“听到了吧,叔等着儿媳妇叫爸呢。”于是老爸就又笑了。
七天,很快就在胡说乱片中过去了。
这七天的夜里,我不知道多少次给老左摸醒,不知道被他在夜里多少次抚弄醒来。
好在,这七天已经成为过去时。
7号老左问我要不要一起回西安,我坚决地摇摇头说,我还想再呆几天。
下午老左要走了,二嫂就把新苞米面,还有无公害的山药,圣女果,还有自己晒的黄花菜,大宝小包给他车里塞了一大堆,老左上车前还不忘捏捏我的手,在我一家人和他已经熟络的我的乡党的挥手中,踩了油门,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还给我老爸说:“叔呀,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可怜的我实在的老爸,竟然跟送亲儿子一样,抹着眼泪。
一回到家,老爸就说;“军军,你干哥刚才硬给我塞了5000元钱,说是让我买砖,给盖房子准备下。”
我听见这话,脑袋又给大了。
☆、23
实际上,八号我也就回西安了。
回来前,老爸把我叫到跟前;“军军,拿我看,你干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各方面都不错。尽管你们两个都说没有闹矛盾,我可知道,你从来没有象对他一样冷淡地对过任何人,这里面肯定是闹意见了。好在你干哥也没有和你计较。你才多大个人,他在部队里能干那么久,能干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对待事情他肯定比你有经验,以后回去了,多和他亲近,他害不了你。既然都叫哥了,你就要把他当成你哥哥待,干哥亲哥又咋地?咱别做对不起人的事情。””
我点点头,却哭笑不得。
国庆节已经过完,我一一给三个省区的客户打电话,做礼节性的寒暄,然后顺便提一句,我节前给他们卡上打的那个数目是不是没有差错,他们一个个诡秘地笑了,没有直接回答,却说,我们的产品使用很正常,以后会继续使用的,付款也不成任何问题,尽管放心好了。
给公司销售处马部长挂了电话,他说,你的业务那边一直很顺利,没有出现差错,最近还发了二次货,款子也回帐了,有空来把你宣传费和提成来结一下。
我就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挎一包,谁也没有告诉,上了去延安的车。
有时候,我不得不相信宿命。
在孩提时代,我就反复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辆大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那车子翻山越岭的,车尾因为山路的左盘右旋,上冲下俯老是在后面卷起漫天的尘埃。在梦里,我不知道车子要去向何方,尽管车里坐满一路同行的人,我也无法分辨他们谁是谁,想他们的面孔也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梦就是在提前给我提示我注定要象流浪一样旅行,或者说我就要从事漂泊一样的工作,反正,内心充满了孤独和落寞。
逃避一种爱,竟然就像逃避追杀一样,这样的荒唐可笑。
从清凉山到宝塔山,从王家坪到杨家坪,我都在郁郁不乐中度过。
站在延河大桥上,看那清凉的河水,我呆了又呆。
不能说人家老左不好,也不能说我有什么大的过错,只是,在我看来,他不适合我而已。
我甚至想,要不,我就忘了自己吧,就把一个无思无想的我囫囵让给他算了,这一辈子也就安生了。
但,又有一种情绪叫我不甘心,那种情绪在我心里奋力挣扎着。
看着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我一路向北,到壶口看瀑布,到榆林看古城墙,到神木去看二郎山。吃饸络面,吃不出饥饱,吃有名的羊杂碎,尝不到香味。
看到路边一片一片粉红色的荞麦花汪洋恣肆地盛开在阳光下,间或听到牧羊人高亢又凄婉的信天游,抬头再看那无遮无拦的湛蓝的高远的天空,不知不觉,竟然泪流满面。
看来,老左的事情,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以这样的心情旅行,永远都无济于事。
回吧,回。
好在老左这几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