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肉
味的香气随着袅袅飘散的热汽在屋里弥漫。楚芸胃里却翻腾着一阵阵恶心。她强
忍住呕吐的冲动,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龙坤抓起台子上早已准备好的鼻饲器械,走上前来,拍拍楚芸光溜溜的肩头,
阴阳怪气地说:「芸奴,怎么样,要不要主人来给你帮帮忙啊?」
楚芸睁开眼睛,看到那一团米黄色的胶管,下身立刻条件反射地一阵刺痛。
她哆哆嗦嗦地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芸奴乖……芸奴自己吃……」
龙坤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闪身,阿东端着大碗凑了上来。阿钦手里拿着
一只调羹,盛了一勺肉粥,递到楚芸的唇边。
楚芸略一犹豫,当她看到龙坤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时,心头一惊,
哆哆嗦嗦地张开了干裂的嘴唇。
一勺肉粥喂进了楚芸的嘴里,她猛地皱起了眉头,嘶嘶地猛吸了两口气,好
一会儿才喉头慢慢蠕动着把粥咽了下去。
龙坤见了,过去伸手摸了摸碗,对阿东说:「这么烫,别把芸奴烫坏了。弄
凉一点!」阿东赶紧从阿钦手里接过勺子搅弄了起来。
龙坤看了看伸手岔腿被捆在妇检台上的楚芸说:「芸奴,你乖乖的,主人让
你坐起来吃怎么样啊?」
楚芸的眼眶里充盈着屈辱的泪痕点点头说:「芸奴乖,芸奴听话,请主人把
芸奴放开吧。」
龙坤撇撇嘴,得意地点了点头,阿钦和宏赡一起上前,解开了楚芸的手脚,
把她扶下了妇检台。楚芸被两个男人扶着,慢慢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低
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忽然有点不知所措。龙坤两步跨了过来,抓住她的
双腕,扳到背后,顺手抄起一副手铐,咔地铐了起来。
楚芸抬头看着龙坤,没敢吭声,但两颗硕大的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龙坤嘿
嘿一笑,扶着她光裸的肩头说:「芸奴,你是龙爷的宝贝,你在家里一向养尊处
优,在龙爷这里也不能让你累着,还是让阿东他们伺候你吧。」
说着他朝阿东使了个眼色,阿东赶紧又淘了一勺肉粥,送到了楚芸的嘴边。
楚芸还没有张嘴,就喔的呕了起来,下意识地向后闪身。谁知一只大手紧紧
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只听龙坤低声道:「芸奴,张嘴!吃下去。」
楚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但丝毫不敢抗拒,乖乖地张开了嘴,强忍着一阵阵
不停涌动的恶心,勉勉强强地把热乎乎的肉粥咽了下去。
阿东把粥碗端到楚芸的嘴边,又淘了满满一勺粥,龙坤笑眯眯地看着楚芸强
忍着恶心乖乖地张开了嘴,悄悄地松开了手,拍拍宏赡的肩膀,两人对视了一眼,
不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也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楚芸终于把那满满一碗肉粥都喝了下去。肚子胀的鼓
鼓,身上微微出了点汗,渐渐有了点力气,不再那么软绵绵的了,恶心也好像渐
渐消失了。
阿东收拾了餐具端了出去,阿钦懒洋洋地坐在屋角,手里拿了本书,有一搭
无一搭地看几眼,不时抬眼色迷迷地打量一下楚芸白花花的luǒ_tǐ。
楚芸反剪双手赤身坐在明亮的灯光下,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难道这
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了吗?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等着肚子里的孽种一天天大起来?」
楚芸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无可奈何地步蔓枫的后尘。
一阵阵倦意袭来,楚芸的头慢慢垂了下来。她就像一只堕入陷阱的小动物,
只有听天由命了。不知不觉,她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楚芸是被一阵开门声惊醒的,睁眼一看,进来的是阿东。这时她才意识到自
己不知不觉睡着了。她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看样子阿东是来换班的。
谁知阿东走到她的身边,俯身看着她仍然睡意朦胧的眼睛说:「芸奴,老大
有请。」
这一句话顿时让楚芸彻底醒了过来。龙坤又有什么新花样啊?可她除了俯首
听命,哪里有丝毫抗拒的权力。
阿东和阿钦两人一边一个抓住楚芸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楚芸晃了晃,马
上就站稳了。试着迈了迈步子,居然不打晃了,大概是那一碗肉粥的作用吧。
楚芸在两个男人的挟持下,蹒跚着出了房间,穿过昏暗空旷的走廊,来到一
扇厚重的大铁门前。阿东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门无声地开了。楚芸站在门口,
吓了一跳。
这是一间装饰奢华的卧室,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温馨可人。屋内的家具
装饰都看得出来是昂贵的进口奢侈品。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比正常尺寸大一半的
雕花大床。和楚芸刚刚离开的黑暗潮湿的牢房和充满令人恐怖的消毒药水味道的
妇检室相比,这里简直像是天堂。
可当她看到笑嘻嘻地从靠近大门的上沙发上站起来的两个男人的时候,这天
堂马上又变成了地狱。这两个男人正是消失了好一会儿的龙坤和宏赡,他们刚才
在沙发上好像聊的兴致正高。见到他俩,楚芸下意识的向后缩,可那厚重的铁门
已经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严了。
龙坤见了楚芸好像馋猫见了鱼腥,大步跨到楚芸的身边,伸手揽住楚芸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