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可啊!”
“这是为何?不是说那贼还没拿到么?既然桐港城的捕快办事不力,那从金城请人也是应有之义啊?这两地公门互相援手也都是常事,况且老身在金城半年,与金城知府,守备内眷时常来往,颇有交情,这点小忙,想必还是乐意帮的!”
唐佳这半年在金城,虽说没成功地给唐音找着如意的亲事,但跟金城这些上层内眷倒是关系搞得不错。
这就给唐佳想做的事再多加了一层筹码。
一位人尽皆知的老夫人搞出的事,和一个长年没人见过的老夫人出的事,那关注度绝对是不一样的,要不说在现代,想出名的人多呢,知名度有时就代表着影响力和地位啊!
洪忠旺背上登时出了一层白毛汗,娘啊!
老夫人这是要搞大事啊!
本来在桐城都捂着不敢露出风声呢,这要是真经了金城的官府,再请了公门中人去查案……还不得宣扬得两城皆知?别说刘太太了,就是老爷,也是要面目无光啊!
“老夫人万万不可啊,府里出的事,大概老爷太太都是有数的,已有法子应对,真的不必再兴师动众,这般对咱们府里的名声也不利啊!”
洪忠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告,只求老夫人千万别把他放在火上烤啊。
唐佳目光一转,点了下头,“哦,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老爷太太自己都是心里有数的,看来这个贼他们也知道是谁了,罢了,那我这老婆子也就不多事了……”
洪忠旺可算是松了口大气,连老夫人并没有明确表示要回府都没顾得上注意。
等到随着老夫人离开金城,赶了一天半的路,停歇在一处道观,婆子仆人们将马车上的箱笼往道观的厢房里搬运时,他才察觉不对。
“这,这,这些东西,怎么都搬下来了?”
“地方都到了,陈管事吩咐的啊,为啥不能搬?”
干活的仆人们用仿佛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洪忠旺不敢去找老夫人,纠结半天去寻了吴婆子。
“吴大娘,老夫人不过是暂住几日,就把这些箱笼都卸下,是不是劳烦了些?”
吴婆子诧异地望他一眼,“不劳烦啊!本来就是要往这边运的呀!旺管事你可还有事?没什么大事我可还有好些活要做呢,老夫人的卧房,我得盯着她们好生布置,可不能缺漏了什么!”
洪忠旺顿觉大事不妙。
“吴,吴大娘,老夫人总不会真是打算在这道观里出家修道了吧?”
没错,这道观的屋舍都是新的,前头的大殿和山门虽不大,却见精细,若是个寻常的道姑在这儿修行那是很好的……然而老夫人要是真在此出家?
他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冷战,几乎都能看到回去被老爷迁怒的惨景了!
“没错,老夫人来的时候就看中了这个风水宝地,这不,前后花了半年的工夫,总算把这个道观给修得差不多了,旺管事你回去禀告老爷和太太,让他们只管放心,俺们这些人一定把老夫人给伺候好……”
吴婆子这半年跟在老夫人身边,或是出门游玩宴饮,或是去看海堤修筑……所到之处,那都是奉为上宾,让吴婆子这个贴身人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跟从前比起来,这才是神仙日子啊!
别说老夫人了,就是吴婆子,都不想再回府里整天听那些鸡飞狗跳的屁事了……就是可惜了老太太的私库还在府里呐!
吴婆子不知道唐佳早就来了个金蝉脱壳,还以为老夫人的私房梯己还在洪府呢,不过她是再怎么也没想到刘氏的胆子那么大,趁着老夫人不在,就敢带着人强自砸开婆母的私库!
洪忠旺跟着在道观住了两日,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上窜下跳,从吴婆子到唐音到陈管事,他都想让他们去劝老夫人改了主意,然而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跟中了邪似的,就乐意呆在这荒山野岭里!
他实在无法,只得灰溜溜地向唐佳表示,要回府向老爷报信,唐佳当然不会拦着了。
拜她在金城搞出来的那些大事所赐,这所道观已是在官府处登册入籍,是正经经过官府认证的道观了。本朝对僧道不纵容也不打压,允许有私产,但不能过多地占田亩,而这个小道观在荒山野岭,周边都没有正经的田地,唐佳索性把道观附近的土地山地都买了下来,几百亩的土地也才花了一百来两,可以说是白菜价了。然而官府那头帮忙办文书的人却觉得这老夫人是真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