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川知道即使是一开始的那次就怀上了孩子,也不过两个月左右,根本觉不出胎动的迹象,但他觉得自己真的感觉到了孩子的回应,他触到一种莫名的暖意,从他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给他快要枯死的心脏上添了那幺一分不得不重新振作的希望。
他寻到了一个断裂的战旗杆子,刚好是可以用来当手杖的高度,有了支撑和光亮,他循着大致的方向慢吞吞的往林子外头走,他顾不上会不会遇见浩气或是恶人的兵马,他只怕在林子里带得时间久了,死尸的味道会引来什幺野兽。
斐川磕磕绊绊的走出了林子,他当真是运气不错,误打误撞的走到了平顶村的附近,没有被战事波及到的村落依旧安定祥和,斐川一身万花弟子的衣袍,眉清目秀的不像歹人,再加上他也确实太过狼狈,村中的妇人看他年岁尚小又可怜兮兮,于是主动给他备了热水容他歇息。
妇人识字,斐川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写出字句,他谎称自己是入山采药遇了野兽,钱袋和药筐都落在了山里。
妇人家里看门的狼狗后腿不知被何处割伤,缠着布条的伤口流着脓血显然是没处理好,斐川掬了热水洗过脸之后就用手势比划着自己能帮忙,这处农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