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旭下令格杀勿论的同时,城中各处飞起许多看不清影子与踪迹的信鸽,扑棱棱飞向远方。
一根漆黑的羽毛在鸟翅拍打间掉落下来,从空中飘飘扬扬落到一处房顶,羽毛触及青瓦的声音几不可闻,却也有人将这声音收入耳中。
“看来富商和史家两方私兵已经乱起来了……”苏寂闲低声道,仿佛在自言自语,“接下来还要把守城军拖下水。”
下方半跪着的一人道:“主子,史思明传给史朝义的信已经送出,属下拦截不下,请赐罪!”
“我说过不准有消息送出范阳城,是不是我太久没罚人,你们都松懈了?”
“请主子赐罪!”
“事后再说。”苏寂闲摆摆手把他赶走,却没有因为史思明成功送出消息而有什么焦虑的情绪,“消息送出了也无妨,郭曜可不是吃素的……看来史思明虽然宠爱小儿子,但是危机当头,最为倚重的,还是手握兵权的长子啊,你觉得呢,史朝信?”
大堂角落里一个被捆成虫蛹的人死死盯着他,恨不得目光化作实质的刀,一刀一刀剜去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