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南说要常回凤凰岸住,耿天忠自然高兴,因为发病而苍白脸色也带上些笑意,吃完饭后还特地嘱咐了佣人以后买菜多买点耿冠南喜欢吃的。
吃完了饭,耿冠南去书房处理中午推掉的工作,荣加纯则陪着老爷子在花园里散步消食,一边还讲着夏日防中暑的小知识,那只肥呼呼的折耳猫也亦步亦趋地跟在荣加纯脚边,时不时蹭蹭荣加纯的裤腿,喵喵叫几声撒娇。
等耿冠南这边儿的正事做完了,已经是晚上八点,耿冠南从椅子上起身,揉揉有些僵硬的肩,透过书房的窗户,他瞧见了后院的泳池,想起有些日子没游泳了,正好可以去游两回放松放松。开了书房门出去,从二楼的廊上望下去,发现耿天忠和荣加纯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但两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电视上,荣加纯手里拿着个平板,匀称修长的食指在平板屏幕上比比划划,嘴里还说着些什么,耿天忠在一旁听得认真,像个向老师讨教知识的乖学生。
耿冠南下楼,沙发上的两人听见声响,纷纷回头看他。
“工作都做完了?”耿天忠问他。
“做完了,下来放松放松。”耿冠南却好奇地凑近沙发上的两人,眼睛探过去看平板,“你们在干什么?”
荣加纯把平板向耿冠南的方向递过去几分,解释,
“董事长说他想玩切水果,让我教教他。”
耿冠南抬眼去瞧,屏幕的画面果然定在了一刀切破西瓜的场景。
原来在玩水果忍者。
耿天忠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在儿子一直都是严父形象,觉得让耿冠南发现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脸上有些挂不住,抬手敲敲荣加纯的额头,力气用得很轻,明眼人都能看出耿天忠对荣加纯的喜欢和宠溺,
“给他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耿冠南像是能读懂父亲内心的心思,直起身,不再继续打扰这二人研究游戏,只道,
“坐太久了脖子疼,我去后院游个泳,放松放松。”
“去吧,”变成对耿冠南说话,耿天忠的语气就有些硬硬的,话硬可内容软,“下水前,多热热身。”
“知道了。”耿冠南嘴边含着笑意,一边出门,一边将脱下来的西装搭在肩上。
这一游就是一个小时,来来回回游了好几趟,游泳对体力的消耗大,据说是最减肥瘦脂的运动。运动完后,耿冠南有些脱力,毕竟工作那么久后又进行如此激烈的运动,全身的肌肉有短暂性的酸软,他随意披了件浴袍躺在泳池边儿上的椅子上休息,夜晚带走白日的闷热,凉风送爽,惬意够了,耿冠南戴好放在一旁的手表,准备回房间睡觉。
耿天忠身体不好,自从查出患有高血压性心脏病之后,严格作息,规律饮食,晚上九点准时上床睡觉。
耿冠南一边走一边撩开袖子看表,已经九点半了,耿天忠肯定睡了。
泳池和别墅是连着的,但中间有道指纹门,耿冠南解了锁,从别墅侧门进了客厅,客厅里不知是谁留了盏昏黄的灯,想必是知道他还没进屋,昏黄的灯光打在家具上,在夜里显出一种温暖而暧昧的气息来。
没有火的壁炉旁,那只苏格兰折耳猫卷着肥团团的身体乖乖在窝里睡觉,旁边的食碟儿里堆着猫食儿。
耿冠南记得父亲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养折耳猫了,这已经是第七只,名字叫囡囡。
游了半天泳,耿冠南有些饿,想去厨房拿点东西吃,刚走进厨房就听见了声音,他轻手轻脚地接近,然后猛然打开厨房的门,
“谁在里面。”
轰然声响吓得厨房里的人一哆嗦,尖叫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中途又被强咽着回去了。
冰箱上半截门开着,遮住了此人的上半身,下面一双腿儿却露着,耿冠南由腿识人,猜到了是荣加纯,果然就见那人手扒着冰箱的门,探出头来瞧他。
“耿先生。”
荣加纯嘴里正叼着一袋牛奶,没有吸管儿,直接用嘴撕破袋子口吸的那种,吮着牛奶的嘴含糊不清地发声儿,想是觉得这样不太礼貌,荣加纯改用手拿住奶袋儿,“耿先生游完泳了吗?”没等耿冠南接话,荣加纯又主动解释自己的情况,“我刚才有点口渴,房里没水了,下来拿袋牛奶。”
青年的声音细细软软,没了平日说话的那股子清冷劲儿,在夜里听来,有种含着鼻音呢喃的错觉,显然是他刻意把声音放低了。
耿冠南听得心里有些痒,可是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或许不太习惯荣加纯压着声音说话,他道,“父亲卧房装了特殊的隔音材料,你正常说话,只别弄出大动静,不用压着声。”
“嗯,好。”荣加纯关了冰箱门,问耿冠南来厨房干什么,耿冠南说他拿点东西吃,荣加纯本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一问,问完了就绕过耿冠南,道了声晚安,自己上楼睡觉了。
荣加纯上楼,耿冠南却站在厨房门口有没动,侧身转过来看荣加纯上楼的背影。
许是在家里随意了些,加上又要睡觉了,青年只穿着宽松的短衣短裤,但松松垮垮的衣服遮不住他清瘦的背脊和挺拔如竹身姿。
可惜运动过后有些懒散的耿冠南关注点偏了,注意力全被荣加纯一双匀称修长的腿给吸引住。
荣加纯穿的裤子本来就短,上楼的动作还将裤边往上带出一截儿,小半截儿大腿露出来,连着下面光裸着的修长小腿,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等到荣加纯彻底进了屋,耿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