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士公子诞下皇女,又生下一麟儿,在将皇女抚养长大后便带着千娇百宠大的小儿子,终于可以与心上人们一世逍遥,快活人间。
翻阅完世界跨度长达数十年的资料后,玉求瑕感觉自己脑袋隐隐作痛。
别误会,不是信息量太大导致接收困难。
而是……
世界真奇妙。
他遇见的奇葩世界也不少,女尊背景,也有,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活的……
男性生子的女尊世界。
想来之前自己内视时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器官,应当也就是那个可以让男性孕子的东西了吧!
玉求瑕内心有些微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是有一种自己这次交换性别了的奇怪感。
不过这也仅仅只困扰了他一会儿,反正现在他的那个生育器官被破坏了,有等于无,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允许女子会对他……咳咳
真正让他头疼的问题是,他和他家亲爱哒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的角色。
他,就是故事中许清的那位早早就香消玉殒的白月光,而初到此地便被他寻到的爱人,则是故事后期那丧心病狂想要血洗武林的dà_boss。
无论是谁,都没有得以善终。
※
在这宫中之人皆都知晓,如今新皇虽是开明许多,比不得前朝那时的如履薄冰,却也须得处处小心谨慎。若是稍有行差蹈错之处,别的尚且能求的一线生机,但若是沾上一个地方,便是百死难赎的罪过。
凤栖阁。
一个非宫非殿,以小小楼阁为名的地方。然而便是这奇特的所在,观其殿名,便能隐约猜出其不凡之处——
凤栖阁一切的不平凡,便是因为内中主人,乃是当今天子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
只是这珍宝就算再如何璀璨夺目,全数夺得了大家本该分享之人全部的爱意,也不免会引来些居心叵测的目光。
金乌西垂,斜阳影照,金色的光辉一点点为大地笼上一层轻柔的薄纱。
苏遗奴踱步而出,扶手而立,身后缓缓放下的石门却掩不住从他身上带出的血腥气。而刚刚亲自监理完一场刑讯的宦官眉目依旧清淡,仿佛方才过去的几个时辰,他只是去观看了一场无关风月的社戏。
只是那白如霜雪的面上带上了一丝红,就像是雪中白梅花吐蕊出的一点点朱,至清至艳。一旁等候的女卫明知此人是如何手腕狠绝之人,此时却明知他喜怒无常,仍旧忍不住为其生出了一瞬的惊艳。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金色的太阳余晖映得双目有些刺痛。
他轻飘飘看了那女卫一眼:“陛下那如何?”
门外等候的乃是苏遗奴着意精心训练出的暗卫,闻言连忙收敛心中不该有的心思,躬声道:“大人,陛下昨日歇在了昭阳宫,方才下朝后御医正来拜见,说是关于那位身上的怪病的。”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见苏宦郎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怒,便又继续递上几张纸,“这是书卫记录下的今日大朝上的事。”
令人记录圣上言行与之汇报,这算来当属私窥帝踪,大逆不道,然而锦绣坊之内,却无一人对此表示疑问。
然而今日苏遗奴接过记录的文书后却并未如往日一般细细审查,反而只是粗略一扫,便将记录收入袖中,眉头一皱,隐约有些在意御医正的拜见一事,定从来冷漠的心肝脾脏中竟破天荒升起一股奇怪的担忧。
他答应了声抬脚往外走去,走动间长长的官服掀起一角衣袍。
见今日安全过关,女卫轻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际并不甚明显的汗水。即使是锦绣坊之人,对苏遗奴同样是又敬又怕。这是个狠厉若忉唎地狱、难测似九重深渊的男子,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人性的温良。他能够一手建立锦绣坊,然而若是锦绣坊成为了掣肘,她们也绝对相信,他能翻手将这个短短数年便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碾为齑粉。
然而她或许高兴得太早。
一句话混在血腥气的风里,悄悄传进了她的耳朵:“玉先生乃是陛下重视之人,我等为天子鹰犬,岂可对玉先生不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女卫膝盖一下子软了,竟是仍不住深深地俯下身子请罪,口中连道“再不敢犯”,待那人诡谲难测的气息终于消失,又过了好半天才颤抖着站起来,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
※
苏遗奴行于半路,却不想路上却恰好遇到了一桩突如其来的意外。
“殿、殿下不可,此地、光天化日……”絮絮低语的虚弱男声传来,微不可查,却躲不过苏遗奴的耳朵。
“怕什么,大不了我一会儿去寻皇姐将你讨来,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人怎想与我何干?爱光天化日便光天化日,爱幕天席地便幕天席地,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管到我头上。”女子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调笑。
“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人怎想与我何干。”
苏遗奴脚步一顿,似乎是天地正好在这时候安静了下来,以至于这句话便突兀地忽然闯进了他的耳中。
不期然脑海中便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水雾模糊了周遭的一切,即使近在咫尺,近得足以感受到那人身上传来的热气,视线却莫名如隔着层轻纱般模糊。
而那时眼中的世界,唯见那人螓首低垂,乌黑湿润的发在如玉的皮肤上蜿蜒,水珠缓缓滚落,跌碎入水雾之中。
冷厉的眉眼竟不自觉有一刻的恍惚。
也便是这一刻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