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沧浪忽然捉住他的手,他此时本应浑身无力了,然而这一下力道却大得出奇,甚至连聂云舒都忍不住吃痛。
他语气徐徐:“聂云舒,我说过,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也许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你幻想的泡沫破碎,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能听懂你在问什么,我知道一个人索要另一个人的心意味着什么。而我的答案便是:我以前不明白你对我而言是什么,但现在,我明白了。”
聂云舒怔住了。
他愣愣地看他,他话在脑中回荡,千言万语,竟只化作一句话。
“你明白什么了?”
“我快要死了,临死前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太晚了。”意沧浪脸色轻嘲,但此时,他脸上已经涌上一股病态的潮红,“对不起,或许这句话实在是太晚了,但……”
“但,这就够了,问流光,这就足够了,这对我就足够了。”他仍旧带笑,只是笑着笑着,不知牵动了他哪里的心绪,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吃吃地咬着黑色的长指甲,扭曲地笑着,眼中竟然隐隐浮现晶莹水色。
“够了、够了……不够啊、这怎么可能足够!这凭什么足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