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现在一见他就心烦,却没在他面前流露情绪。
薛十方进了屋,自觉地朝他九十度鞠躬,认真地说:“师哥我错了。我认真反省过了,你是为我好,是我活的太嚣张。连你都受不了我这臭脾气,更何况是外人呢。”
林河对于这种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接受他道歉的关系感到十分疲惫。就算薛十方每回都能拉下脸来认错,自己也没有精力再忍受他的伤害了。
林河说:“你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哲学。如果你觉得那样活得好,以后我也不干涉你了。”
薛十方有点慌,说:“师哥你要放弃我了吗?我就是一时嘴欠,说完了就特别后悔。你知道天底下我就听你一个人的,要是你不理我了,那我怎么活?”
林河没说话,想起公司还在筹划阶段时,薛十方陪着自己东奔西走。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他立刻出现,没有半点怨言。要是没有他帮忙,自己也未必有信心能扯得起这么大个摊子。
他有些心软了。薛十方看出来了,立刻说:“师哥,咱们俩像亲兄弟一样,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你就当我这个做弟弟的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