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胎交给了他,并把捐献者的资料销毁,至于胚胎的去向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在牧何夕默默的等待柳静的鉴定结果时,就接到了那通来自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路河向医院请了假,陪沈易去了四川。
08年地震后,城区在新址展开了重建,旧址一直没动过。这一年雨水较多,经常一下好几天,雨季过后引发了泥石流,政府决定开启旧城改造,改造过程中发现了沈易父母的遗骸被埋在生前工作的工厂下。
沈易认领了他父母的遗骸,在路河的陪同下进行了妥善的安葬。
沈易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一言不发的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只觉得疲惫不堪。12年了,对他们还活着的期望不过就是自欺欺人,支撑着自己活下去向前走的借口罢了。
短短几天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沈易觉得像在漫长崎岖的荒漠,长途跋涉艰难的拖着步子,路上没有风景没有人,只有炎炎的烈日和夹杂着沙尘的风,干裂的打在汗湿的肌肤上,筋疲力竭又累又渴。
柳静的dna检测报告出来了,张盟第一时间送到牧何夕手上。
牧何夕看了报告,就急匆匆开车回家了。
“今天这么晚?快坐下吃饭了。”惠姨看到牧何夕回来赶紧招呼他来吃饭。
牧何夕没理会惠姨,径直冲过去揪着牧宁兮的领子,重重的一拳抡下去!
牧何夕满腔的怒火化作强硬的拳头,一拳拳砸在牧宁兮身上,牧宁兮被打懵了,试图反抗又被牧何夕打倒了。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牧家人炸开了锅,赶紧去拉,拉了好一会才把两人分开。
嘻嘻在一旁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惠姨看到眼角淤青,鼻血流了一脸的牧宁兮,心疼的指责牧何夕,“好端端的,你打他做什么!”
牧庆山也在一旁愤怒的看着牧何夕。
牧何夕抹着嘴角的血吼道,“你自己问他!”
“你怎么惹你哥生气了?”惠姨问牧宁兮。
“我惹他生气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哪知道他指的哪一件!”牧宁兮仰着头用纸擦着鼻血。
牧何夕把报告捏在手里,咬着牙说,“路遥和那个孩子……”
“路遥……?”牧宁兮瞥到牧何夕手里的报告封面,恍然大悟,“你都知道了?”
“你个混蛋!”说着牧何夕又要冲上去凑牧宁兮,被众人拉住了。
“胡闹!”知道发生什么事后,牧庆山气的血压飙升。
惠姨怕他出事,连忙用手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着气,一边呵斥着两兄弟,“别把孩子吓着了!”
惠姨吩咐佣人把孩子抱上去,自己搀扶着牧庆山上楼去了,留两兄弟打个够。
第30章第30章
沈易回京,刚下飞机就晕倒了。
“沈易怎么了?”牧何夕看着挂着点滴的沈易问路河。
“只是太累了,低血糖,睡过去了,别担心。”
这些天沈易舟车劳顿,心情悲痛,没怎么吃东西,也没好好休息,身心俱疲。
“检测报告出来了吗?”路河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时刻没忘这个事儿。
“嗯,”牧何夕点点头,“跟柳静的对上了。”
路河欣喜之情无以言表,“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沈易?”
“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牧何夕坐在床边,拨弄着沈易的刘海,沈易瘦多了,脸色也憔悴,看的牧何夕一阵心揪着疼。
“那我先回门诊了,你好好陪着他。”
沈易又做噩梦了,不见光的夜空黑压压的像要塌下来,前面是一望无际涌着黑色浪花的海,沈易光着脚踩在海水里,海水冰冷刺骨,海浪拍在身上又咸又腥,打湿了单薄的衬衣,海水好凉,沈易拖着沉重的步子在里面一直走一直走……
病床上的沈易只觉得浑身寒冷,冷得直缩起身子。
牧何夕一直陪在沈易床前,见状轻轻的上了床,把沈易紧紧的圈在自己的臂弯里,让沈易冰冷的脊梁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牧何夕贴在沈易耳边轻轻的呢喃,“别怕,我在呢,我一直在……”
海水退了,天边升起了红霞,暖暖的阳光烘干了浸湿的衣衫,天亮起来了,海面上驶来了一艘帆船……
温暖,熟悉,安全的怀抱,让沈易踏实无比,留恋的睡了一夜好觉。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空空如也,不禁问路河,“昨天晚上有谁来过吗?”
“没啊,昨天你晕倒了,是我把你送来医院的。”
沈易联系了张盟打算带着嘻嘻搬出去,把房子退给他,张盟说不用搬,“那套公寓是两年前何夕打算送给你,作为你们十周年的礼物,早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沈易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个律师说的公寓就是路遥和孩子住着的那套房子。
医生让沈易再休息一下,沈易哪待得住,偷偷出院了。
路河接到沈易的电话,“学长,我去你家接嘻嘻回家。”
路河慌了,孩子根本不在自己那儿,“那个……孩子被你嫂子带回娘家了。”路河想拖延时间,好通知牧何夕交接。
“我在你家楼下碰见嫂子了。”沈易打算直接去路河家接孩子,正好碰见云桥接小云朵放学,云桥说孩子被路河带去公园玩儿了。
沈易冲进牧家就把牧何夕揍了,“嘻嘻只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沈易把孩子抱走了。
“嘻嘻是沈易的儿子?”牧庆山早就料到,“还骗我说是路河的孩子,我早就问过你云叔叔,我就是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