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苏亦简短的说。
“你给他熬鸡汤?”苏莘瞪大了眼睛。
苏亦抿了抿唇,不想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但挡不住蓝鹏得瑟:“是哦,亦亦就是给我熬鸡汤了,除了鸡汤,还有心灵鸡汤,啧。”
苏莘站起来就去抢保温桶,蓝鹏抱着保温桶不撒手,保鲜袋里装的鸡被抢了下来,他放下保温桶又去跟苏莘抢保鲜袋,一时间两人滚在沙发上,拳来脚往,感觉这仇是结下了。
苏亦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决定不再理这两个白痴,有时间不如进房间去写作业,苏莘一声拉长的哀嚎:“苏亦,我也饿,我也要喝鸡汤。”
苏亦无奈的看着他们,然后一手抓了保温桶一手抓了保鲜袋,进了厨房,不一会就端出一碗汤,还扯了一个鸡腿,冷冷的摆在苏莘面前:“喝,喝了滚。”又指指蓝鹏“你也滚。”
蓝鹏抱着保温桶和少了一只腿的鸡滚了,苏莘抱着汤碗高兴的笑了,他捧起来小小的喝了一口,恭维道:“苏亦,你熬的汤真好喝。”
苏亦不理他的甜言蜜语:“赶紧喝,喝完滚。”
“苏亦,你真贤惠。”
苏亦沉默了一会儿:“我后悔了,我觉得申缪真的很好,我们各凭本事吧。”
什么?苏莘被呛到,自己不就是要分开他们吗?怎么越努力越回去了,他赶紧表态:“我滚,我喝完就滚。”
苏莘滚了,苏亦终于抱着腿笑倒在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0点和中午12点各有一章更新
第7章暗潮
接到秦昱笙电话的时候,陆知秋正在看堆在桌上的企划案。
他左手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右手旁边还放着一杯咖啡,而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2点钟,陆知秋疲倦的揉了揉额角,最近他的烟瘾是越来越大了。
陆氏表面看着风光,但只有陆知秋知道自己过的有多辛苦。
自从去年陆远闻酒后失足,从酒店楼梯上摔下来后,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陆知秋不得不仓促接手了陆氏一部分核心产业。
虽然陆远闻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明显异常,但他的精神确实大不如前了,这一年来能处理的事务也越来越少,即便陆远闻想硬撑着,陆知秋也不得不强迫自己尽量为父亲多分担一些。
陆知秋出生的时候,陆远闻已经40多岁了,算的上老来得子。这个孩子聪明伶俐,是被父母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陆远闻是想多捧几年的,想等孩子羽翼再丰满一些,力量更强大一些的时候,再让他展翅高飞,搏击长空的,但现在却不行了。
陆远闻出事之前,陆知秋也张扬过,叛逆过,不知天高地厚过,但短短一年,一切都仿似褪去的潮汐般,不留半点痕迹。此刻只有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压着,如此真实,让他压抑,痛苦,透不过气,但却不得不以更坚强的姿势站立。
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高二学生
。
陆远闻看着陆知秋迅速成长,一边欣慰,一边担忧,欣慰的是这个孩子如此懂事,如此坚强!担忧的是,怕此刻这么重的担子,把小孩子的那点胆气魄力给榨干了,反倒是揠苗助长,后患无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远闻的病情并没有继续恶化。陆远闻为陆知秋着想,同样的,陆知秋也在为陆远闻着想。
陆远闻不知道的是,陆知秋对自己的要求比他认为的还要高,毕竟他的两个叔叔陆远明,陆远春以及几个堂哥都虎视眈眈在旁边盯着陆氏这块肥肉。就等着陆远闻力竭的那一天能通过迅速的撕咬与嗜血的掠夺以分得一杯肉羹。
一旦陆远闻撑不下去,那么陆氏的命运将会如何?陆知秋不敢深想。他唯有抓紧父亲留给他的宝贵缓冲时间,强势的把一切掌握在手中,无论将来如何变动,都不能动摇分毫。
陆氏是陆远闻一手创办的,这是他父亲一生的心血,他不能允许它毁在自己的手里。陆知秋逼着自己去成长,只有早一天把陆氏完全扛起来,他才能早一天放松紧绷的神经。
秦昱笙那边的背景音很杂乱,陆知秋疲倦的把身体陷进座椅的靠背里,听着一声悠长的呻*吟传了过来,他闭上眼睛,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秦昱笙又打了过来,这回安静多了:“小秋,还没睡吗?”
陆知秋轻声说:“睡了。”
秦昱笙爽朗的笑声传过来:“这么早?我本来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这还早吗?你也不看看时间?”如果前面的话还有着抱怨,但后面就是关切了“什么事儿,很急吗?”
“以前夜夜笙歌也没见你喊累”秦昱笙低声笑道“最近压力很大吗?”
“昱哥……”陆知秋沉默了一下,还是问道:“什么事儿,你说。”
秦昱笙也沉默了下,见陆知秋并没打算说自己的事情,他也没有纠缠,只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想打听个人,苏亦,你认识吗?”
陆知秋皱了皱眉:“一个小孩子,怎么了?”
“苏莘今天打电话过来,说那孩子在秦淮打工,让我找人盯着点,我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陆知秋薄唇间逸出一缕烟雾,他想了一下,尽量客观的评价:“就我所知,他们两人相处并不和谐,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哦“
“为什么不直接问苏莘?“陆知秋问。
“我不想让他觉的我太敏感。“秦昱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呵,那你为什么这么敏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