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头我才废了这条老命来求叶浓荫叶大侠为我家老爷找回个公道,不想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老人的眼中似有浑浊的眼泪。
齐影转过身来惊讶道:“袁木深,袁大侠死了?”
老者见齐影转过身来问他话,仿佛看见了希望的光:“是的。”
齐影话锋转而严肃:“您还请节哀顺变,今天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天下早已没有了麒麟山庄,而我也不会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
林致听到这番对话,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捡不起来了。
原来齐先生,齐先生就是,就是叶浓荫!他的脑袋像被人“嗡”的一下砸得轰响,反应不过来。
老人听他这样的说辞,原本发光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
叶浓荫见他失落的样子又稍有不忍:“你们为什么不去找鸿羽楼的孔南越孔大侠?现在江湖上不都是孔大侠在主事吗?”
老人摇摇头:“鸿羽楼的人来过了,说是没有异样,让我们节哀顺变。”
“那你们还是不该怀疑的好。”
“怎么能不怀疑?好端端的一个人,没有病没有伤突然就死了。而且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我们夫人就怀疑是中毒!”老人有些激愤,眼中都要射出火来。
“中毒?”谢泽和叶浓荫相互对视了一下。
叶浓荫心想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追问道:“你家袁大侠死前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举动?”
“举动倒是没有,就是会无缘故的晕倒,醒来后又一切正常,大夫看不出什么异状......”
叶浓荫和谢泽同时大惊失色,他们看了看还懵在原地的林致,又互相看了下对方。
过了一会儿,老人悲伤的情绪才有所缓和,澜儿给他倒了杯茶,他却茶杯都没碰,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叶浓荫,眼中充满着期盼。
叶浓荫并不想插手江湖上的事,一来自己已经隐居在这山林里十余年了,外面的风云变幻自己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想安生地待在这印山。二来现在鸿羽楼的孔南越是江湖上的主事人,自己并没有任何资格去解决这些事情。
但是考虑到林致身上的毒,他还是没有直接拒绝老人,也没有立刻答应他的请求,只是安抚了他两句便请谢泽送他下山了。老人走前才失魂落魄地想起什么,双手递上了他家夫人的名帖。
谢泽刚走出院子,叶浓荫拉住了他对他耳语两句:“麻烦你给杭蓁蓁带个话,就说我想找医仙毒王。”
谢泽惊讶的看着他:“为了他?”他看向林致。
叶浓荫没有否认。
谢泽难以置信地看了林致一眼,然后不多说一句地下山去了。
他们走后,叶浓荫理了理思绪。
袁木深是乾锋堂的堂主,在江湖上名声赫赫,一柄钢刀横扫千军万马。虽不是最顶级的刀客,但也是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人物。以前麒麟山庄还在主事的时候,他十分仰慕和敬重叶浓荫的爷爷叶绍麒,常常上门拜会,叶浓荫以前还见过他,记得他是个爽朗正直的人。如今却死的不明不白,叶浓荫有点惋惜。
他这样的人本不该有太多仇家的,他年纪也大了,对于争名夺利的事已没有太多兴趣,对于为名利处心积虑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谁又会对他这样的人下毒手呢?而且这毒怎么会和林致身上的毒这么相似呢?
这一整天,林致都有点魂不守舍。他不再逮着澜儿满天吹牛了,也不像之前那样找一切机会靠近叶浓荫了,吃饭的时候像抢似的迅速划两口就完事了,打扫屋子的时候也默默地低着头不再闹腾了。叶浓荫感觉到他在刻意地回避自己。
他思来想去,觉得之前要不是忌讳林致江南剑派弟子的身份,自己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地撵他下山。而如今刻意要回避的江湖纷争已经回避不开了,江湖的是非漩涡还是把自己拉了进去。那还有什么好忌讳的?该来的迟早要来,那就接着好了!
晚饭后,林致一个人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发呆,两手托着腮撑在桌上。
叶浓荫走到他跟前在他旁边坐下,林致刚想低头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又坐回到桌前。少年的手腕有些凉,叶浓荫将刚拿出来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在前襟处帮他系好带子,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躲着我?”
林致的脸上像有火在烧一样,红的热烈,眼睛不敢直视叶浓荫,眼神四处闪躲,半天委委屈屈地憋出一句:“你们是不是心底里都认为我很愚蠢?”
叶浓荫失笑道:“没有,你怎么会怎么想?”
林致撇了撇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蠢,以为自己在江南剑派学了十年的剑就可以行走江湖了,结果连谢大侠的两招都接不住。”
叶浓荫一听,原来这小子还在想早上比剑的事。不过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词去安慰他,只能苦笑了一下,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他又气鼓鼓地说:“是啊,作为谢大侠那样用剑行家的朋友,你又怎么会只是一个操琴弄画的书生呢?我居然还妄想着住在这里保护你,你用得着我保护吗?”
叶浓荫被他生气的模样逗笑了,然后真诚地对他说:“我的身份和名字,并不是要刻意对你隐瞒。我住在这里就准备做个闲人,我的手上已没有剑。你如果想保护我,我一定一百个乐意!”
林致瞧他真诚的样子不由得心有些动容。
他看着叶浓荫那撩人心怀的眼睛,自己有点心猿意马了,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