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宴重明想笑,但更多的是心酸,他温声道:“不是没放盐,是你根本尝不出味道,而且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也没闻到饭香呢,不过他却道:“尝不到就尝不到,这样不挑食。”
宴重明没再说话,给他夹些菜。
等到孟真吃的差不多了,宴重明又从食盒里拿出一些水果,有紫色的葡萄,还有红色不知叫什么的果子。
孟真不想再吃了,正准备让宴重明收起来,忽然想起那只红鸟团子,那鸟团子又冻又饿,还在被窝里呢。鸟肯定不吃饭,但应该是能吃水果的吧,孟真自顾自的分析。然后抓了一串葡萄和一把红果子。
他先吃了几个,把剩下的悄悄揣袖子里。然后站起身,对宴重明道:“我吃的太多了,得散散步。”
“那我陪你出去。”宴重明就要起身。
孟真连忙按住宴重明,道:“我不出去,就在书房到寝殿走走,你再吃一些,我一会儿再过来。”
宴重明听他如此说,就随他去了。
孟真立刻离开书房,推开寝殿的门,三两步奔到床前,掀开被子,床上空空如也,红鸟团子不见了。
孟真顿时有些失落,转而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雪发愣,那只鸟团子肯定怕生,又从窗户飞走了。唉!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可不要饿死了才好。
此时正被孟真担心的不要饿死了的红鸟团子,正躺在青羽的背上,头顶还堆着一大串葡萄,它啄完了爪子里抱着的那颗,打个饱嗝,对青羽道:“这葡萄真甜,难为你飞去天宫,可我还见你带回了苹婆果,怎么不给我吃?”
“你就知道吃,那是君上专门交代带回来的。”青羽身形巨大,在雪地里来回踱步。
“哦——”朱颜翻个身,想揉揉肚子,可小短爪子又够不到,还是有人揉舒服呀。
青羽也不给它揉,先前还跑去偷窥呢,好色的家伙。
“苹婆果是君上给夫人的,夫人嗓子不适,苹婆果可以缓解。”青羽一板一眼的解释。听的朱颜直叫唤,
“什么夫人啊?那是个男人,你的眼睛那么大,都不看吗?”转而又眼睛放光,“你说他嗓子不适?这,是喊的太厉害吗?我竟错过了听墙角的机会……”
青羽有些无可奈何,朱颜最是关心这些,他只好再次解释:“夫人的嗓子应该是受过伤。”
朱颜吃的太多,在青羽背上翻腾,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好像还失忆了,看起来呆呆的,有点可爱。”
青羽的毛抖了抖,可爱这词从朱颜嘴里蹦出来简直滑稽的很。
接着朱颜很有些得意,扇扇翅膀,“他喜欢我的毛。”结果忽然又生气起来,用爪子扯青羽背上羽毛,“喷火鸟,要不是你烧了我的毛,我现在可是人见人爱。”
青羽懒得搭理它,朱颜又问:“他叫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青羽道:“夫人名叫孟真。”
“嗯嗯,知道了,我以后叫他孟孟。”
“你还是先不要在他面前开口说话,不然君上要罚你。”青羽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去吓孟孟的。”
听着朱颜擅自改的称呼,青羽的毛又没忍住抖了抖。
寝殿里,孟真发了一会儿呆,又去了书房。宴重明已经收拾好了,在临窗矮塌上看书,对孟真招手,“过来。”
孟真过去坐下,宴重明剥了一颗葡萄给他吃,“歇一会儿。”
宴重明拍拍腿,示意孟真过去躺下,孟真犹豫不决,宴重明直接将他拉过去,让孟真的头枕在他腿上。然后低头在他唇上亲一下,孟真立刻不动了。
宴重明有些好笑,看一眼盘子里的苹婆果,拿了一颗,再次低下头。
鲜嫩的果肉一颗颗被哺过来,孟真吃的脸都红透了。宴重明却乐此不疲,像是找到好玩的事,一直把盘子里的苹婆果喂完了。
宴重明摸摸孟真的脸,笑道:“我不闹你了,睡吧。”
窗外依稀有繁星闪烁,这些星星就在眼前,伸手就能够的到,星光映照下的雪山寂静无垠,屋内温度适宜,宴重明看会书,孟真便枕在他腿上歇息。
待孟真睡着了,宴重明将那只红羽毛化作被子,盖在孟真身上。
所有的书都看了,三界内能找到的信息都查过了,孟真第一次短暂失忆的时候,宴重明就去问过玄音,据玄音所知道的,孟真每隔三个月会去引梦湖湖底沉睡十日,只因湖底有嗜梦莲。不然便噩梦缠身,头痛欲裂。
那些噩梦一定与他那封存的三千年记忆有关。
他遇到的两次孟真失去记忆,都是因为过度使用灵力,第一次是救姬无行,第二次是救他。
“织梦”之境里他因往日做过的梦受到碎魂剑攻击。再次醒来,拖延三千年的神魂暗伤竟被治愈。想到这里,宴重明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
孟真的朝暮闻笛绝不简单,还有笛上的永生花。上古残卷也只道:白骨生花,血泪成歌。听起来邪气又诡异,可实际却完全相反。孟真有一种强大的可以化解魔气戾气的能力,这与三千年前的他也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三界之内,无人有此能力。
从极之渊的那些年,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孟真睡得极沉,醒来的时候也还是困顿,浑身乏力。他软绵绵的趴在榻上,发现是寝殿的大床。
宴重明都不睡觉吗?一想自己霸占了唯一的床,又有点纠结。他不想睡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