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谁会来这里。
门外站的倒是一个他没想到的人。
“邢睿?”
邢睿看了他一眼,拧着眉毛问:“你怎么跑他这来住着了?”
“哦,我那个……”安齐抓抓头发:“你来干什么?”他看见邢睿身后还跟着个穿警服的年轻警察。
“查案。”邢睿推开他大步走进去,厚重的皮靴踩着地面根本没有换鞋的自觉和打算,于是他身后的警察也跟着径直走进去了。
邢睿一双如同x光般锐利的眼睛将霍靖择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毫不客气地问:“你是谁?”
邢睿没穿警服,只穿了件黑色的牛仔夹克,但是从他谈吐举止和身后的警察,霍靖择也稍微判断出这人的身份。
安齐说:“这是我楼上的邻居。”他看了眼霍靖择说:“这是、这是邢队长。”
霍靖择和邢睿两人握了下手,邢睿的眼睛在他浴袍上扫过,霍靖择多少有些尴尬,于是进卫生间了,被单貌似洗完了。
安齐看见霍靖择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于是拽了把椅子到沙发前头问:“你查什么案?”
邢睿坐到沙发上,仰头看了眼这房间里的摆设,然后问:“你之前是不是去开发区的烂尾楼了?”
年轻警察拿出笔记本做记录。
“去了,怎么了?”
“你去的时候没看见那有什么异常。”
安齐皱眉:“那烂尾楼不是一直都是那样吗?能有什么异常的?”
邢睿摸摸下巴,说:“前天有个拾荒的老人在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男,三十二岁,非本地人,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一周,腹部有两处刀伤,腿上有一处枪伤,致死原因判断为:他是从天台顶上被推下去,头部正好插在了楼下没有处理完整的钢筋上,瞬间死亡。”
安齐下意识说:“不是我干的!”
“我又没说是你干的,”邢睿皱眉,“烂尾楼没有监控,后来我们查了一下当地道路监控查到了葛军的车,他说车借你了,我去你原来的家没找着你,后来跟着你的车一路找过来的。”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我给你打电话你跑了我上哪找你去?”
“我……”安齐刚要反驳,邢睿又道:“你别说你没跑过!”
安齐撇嘴,“我这个月月初去过,再就四天前去过,真没发现什么东西,一周前就死了?我操,你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是从楼前上去的,幸好我没看见。”
邢睿翘着腿,大马金刀地坐着,然后打了个哈欠:“妈的,四天睡了有十个点吗。”
他身边的警察说:“差不多吧。”
“法医没检查出别的?”
“查出来也不能告诉你。”
年轻警察拿出来一个像平板一样的东西说:“我需要采集一下您的指纹。”
安齐伸出手掌在那东西上按了一下,两只手都按了。那警察又说:“希望你近期不要离开太远,最远最好不要超过这个城市范围,虽然你没有嫌疑,但是请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好。”安齐几乎不会离开这个城市。
邢睿站起来抻了个懒腰,然后看着安齐说:“我当时看见你照片吓了我一跳,就亲自过来了,顺便看看你,有时间没见了。”
安齐点点头,问:“你中秋回家吗?”
“我回个屁家,案子刚起了个头。”说完又忍不住吐槽:“大过节的出了这个破事,又有的忙了。”
“对了,”安齐跑去房间把背包拿出来,在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大的内存卡说:“我去的时候都录像了,这是新卡,正好是这两次的,我还没看过,不知道有没有用,你拿去吧。”
邢睿接过内存卡,骂道:“我还以为你没事闲的去那干什么原来你又他妈玩去了你!”
安齐一瞪眼睛,“你还我。”
邢睿把内存卡往身后的警察笔记本上一拍说:“走人。”
安齐把两人送出门,邢睿往关了的卫生间看了一眼问:“那人是谁?怎么还没穿衣服?他住你这?”
“你才没穿衣服,赶紧走。”
邢睿用一双鹰目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人在外头给我老实点。”
安齐推了他一把,把门关上了。
他回头往地上看了看,还好没有明显的泥,但是灰肯定多了不少,周六来个大扫除吧。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霍靖择正对着洗衣机发呆,他回过神来,问:“他们走了?”
“嗯。”安齐去看了眼,霍靖择把床单都拿出来放盆里了。
“他们查什么案?”
安齐把盆端起来,说:“大概又和毒品有关系吧。”
“毒品?”霍靖择跟在他后面往楼上走去。
“邢睿是缉毒队的,他出马的都是跟毒品有关系。”
霍靖择叹了口气:“即使再明亮的城市也有黑暗的一角。”
安齐端着盆去二楼阳台晾被单,霍靖择跟在他后面看他晾完了才似乎是刚反应过来一样问:“他们查案怎么还查到你头上了?”
“我之前去那里玩了,所以跟着车找过来的。”
“去那里玩?什么地方?”
安齐端起盆说:“就是一个烂尾楼。”
霍靖择大概是觉得不可思议,问他:“你在那……玩什么?”
“玩滑板啊,我有录像的你要不要看?”
霍靖择看着安齐明亮的目光,随即点了点头。于是安齐欢乐地带着霍靖择下楼去开电脑。
安齐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硬盘插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