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吴丽娘背叛他这件事。
亏他还对那个孽种那么好,平时有点什么都想着他!没想到他竟然是吴丽娘和别人勾搭生出的孽障。
他一直以为吴丽娘除了王老爷之外,只有他一个男人,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杨先生,说不定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她还有许多奸夫呢!
他之前和吴丽娘并无瓜葛,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碰到了满脸愁容的吴丽娘,她一见他,立刻就凄凄惨惨地唤了一句表哥,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他听说吴丽娘是到镇上做工的,但现在的样子,怎么不太像的?好奇之下,他就和吴丽娘开始频繁接触。
得知她竟然是被卖到王家冲喜的,那一瞬间他有些同情,要不是他娘把她送回家,说不定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因为同情和内疚,章槐时常借着送柴火的机会,来到王家和吴丽娘幽会。王家很大,很有钱,可惜吴丽娘没一个孩子,不然这般大的家产就是她的了。
要不是王少爷真的不行,而且身上的病还会过人,说不定吴丽娘真要想办法要一个孩子了,但是小的不行,那老的呢?两人开始密谋。
吴丽娘发觉光看章槐一个人是办不成这件事的,院子里必须有一个人帮衬着她,不然事情很快就会败露。经过她精挑细选,她终于选定了杨先生,因为王老爷十分尊重他,他既是王少爷的先生,又和王家沾亲带故,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正直。
机会很快就来了,一日,王老爷出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黑灯瞎火的,马夫和家丁也没仔细看扶着王老爷的是谁,只听他说是夫人叫来的,便去后院放马车了。其他守夜的人,也早已被杨先生使手段骗走了。
章槐扶着王老爷去了吴丽娘的房里,亲手把他tuō_guāng了送到床上。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一点声音,心里有些憋屈,但是又有点隐秘的兴奋,这王家偌大的家产以后就是他的了!这时,吴丽娘已经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
和王老爷成其好事之后,吴丽娘每次在王老爷面前都是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样子,王老爷兽性大发,她也就半推半就了。终于有一天,她在吃饭时昏了过去,请了大夫一看,大夫说她是有了身孕,已经两到三个月了。
王夫人一听,立刻大怒,誓要将这□□□□拖出去乱棍打死,她儿子什么情况她还能不知道吗?这腌臜玩意一定是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了!
然后事情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她压根没去外面偷人,而是在家里偷的。王老爷面有愧色,但是细看又有一丝高兴,其中还有一点骄傲,不成想他竟然这样厉害,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他斥退了围上来的下人,然后吩咐大夫好生给她看看,顺便抓一些补药给她补一补。
王夫人身为一个女人,她自然是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在她的调查之下,竟然发现这段时间她的丈夫经常出入吴丽娘的院子,她还以为是去看儿子的,没想到居然是去会这小□□的!
王夫人痛斥他们不要脸,还要送吴丽娘去见官。王老爷自然不同意,他的儿子马上就要死了,要是这偌大的家产等他百年以后便宜了其他人,他不是亏得很吗?
为了大局着想,王老爷将王夫人关了起来,开始一心扑在吴丽娘身上。吴丽娘脸上郁郁寡欢,心里却十分高兴。
等肚子一显怀,她就晃到了王少爷身边,气死了王少爷。
章槐心里嘲讽一笑,今天早上他还为章树的一番话心虚不已,事实告诉他,他根本用不着心虚,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谁又有证据证明他和吴丽娘勾搭过?
章槐哼了一声,也不隐藏自己了,大摇大摆地便从王家后门走出去。那看门的家丁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明明他一直在这看着,这个人是怎么进去的?
王老爷此时正在酒楼宴客,他请的人都是一些高大健硕,脸生横肉的汉子,坐在他最近的一个,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这□□个汉子围了一桌,吃肉喝酒好不痛快。他们是镇上走黑路的,地盘虽然没有县里那么大,但是也足够他们兄弟几个吃饱了。
最近做的一笔王老爷家的生意,是帮他去恐吓他婆娘的娘家人,让他们别来闹事。现在王老爷又是好酒好菜的招呼,一定又有事要他们去办了。
酒过三巡,王老爷才把话题打开,说是最近有两个泥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在外面传他们王家的坏话,抹黑他们。
坐在刀疤汉子下首的一个汉子立刻就说了,“竟还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待我们兄弟把他擒来,好好教训一番。”
王老爷笑了笑,“擒来但是不必,那种粗言俗语,我也不愿多听,只消好好教训他一次,出我心头之气就行了。”
“那是那是,我们绝对不叫王老爷您再听见他的声音。”那汉子说话间有一股狠厉,不让人说话有很多种办法。
王老爷开怀一笑,“各位就是仗义,王某在此谢过,只待事成之后,王某再在此地好好答谢众位。”
这群汉子哈哈一笑,只说谢过。
其实王老爷不是很想请他们办事,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一个弄不好,就要引火上身的。但是他那些家丁着实没用,几下便被那个蛮汉撂倒了,要不是不找厉害的,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王老爷,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家住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