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吃好睡,没有一丝惧怕呢。
他仍是如同前几日一样和大家一起训练,一起巡逻,但他总觉得,那南大少爷老是会带着点探究的神情看他,难不成是不想把船免费借给他了?
船队在章树的百思不解中来到了漳州港,南少爷下令,说是会在此处停留半天,大家有想买的东西尽可以买回去。
章树和严掌柜王虎三人约着一起下了船,他捏着所剩不多的钱,全部买了吃的东西带回去,特别是虾干蟹干这类李木槿爱吃的东西,当然,章奶奶喜欢用来煮汤的海带他也买了好几卷带回去。
严掌柜看他只买吃的,便问,“阿树啊,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小夫郎吗?怎么,不给他带点东西回去?”
章树拍了拍自己的背篓,“这些就是给他带回去的,够吃好久了。”他一脸的喜气洋洋。
“唉,你这榆木脑袋,送给夫郎怎么能送吃的呢?不得买点胭脂水粉,手镯发簪什么的送给他?”
经过严掌柜的提点,章树猛然发觉,好像自己只在刚重生那会送过一根发簪给槿儿,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虽然他没看过李木槿擦那些东西,但是严掌柜这么有经验的人,说的一定是对的!
章树想去买一点,可是身上的钱差不多都花了,他一脸为难的看着严掌柜,想要先结一点工钱出来。
严掌柜乐呵呵地摸出一个小银锭子,“这是我们大少爷给我的,说是你昨天辛苦了,这些天的工钱要上涨,你现在已经有两百文每天了。这一两银子就当你前三天的工钱,先结给你,拿去吧。你别多心,大少爷给我还有王虎等人也是涨了钱的,不单你一个。”
要是直接给钱的话,章树一定不会要,但是若说这是上涨的工钱的话,那么章树却是不会拒绝的。
他接过银锭子,乐颠颠的买了两盒胭脂水粉,然后又去旁边的摊子上买了一串珠子,是用那不太规整,小颗的珍珠做的,但是这也去了章树近两百文。
他把除六百文之外的钱还给了严掌柜,说好三天就三天。严掌柜笑着摇摇头,这章树啊,就是太实诚了,要是寻常人有他这份功劳,早已经要上天了。
……
上次章树从河道来漳州港花了三天,这回归程却只花了两天半,一算下来,他这次一共出门约二十天了。
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他心里有些愧疚,建房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全都丢给了爷奶和槿儿还有岳丈一家来管。
章树扒在船上,看着船慢慢停下来靠在岸边,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回家,心里急得不得了。
下船以后,严掌柜拉住他,把剩下的工钱给了他,并且告诉他,大少爷现在有事,就不见他了,但是他安排了一辆马车送章树回去。
章树再三谢过南少爷和严掌柜的,然后就跳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往水头村去。
只是二十多天没回来而已,章树就发现路上的景色好像变了一样,现在已是二月中旬,路边的草都抽出了嫩芽,树木上也出现了一抹新绿,看上去朝气蓬勃的,就像是他们现在的生活一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
刚进村口,那些黄口小儿就一起围过来看了,他们不停的跟着马车跑,想要看一看车上的到底是是谁。
这辆马车比上次拉砖来的马车还要漂亮,渐渐的,除了谢谢孩子,大人们也围了上来。
马车停在章家院子门口,大家心里有了猜测,看来章树这一趟去南海郡是要发了!马车竟然都买起了!
章爷爷章奶奶一起迎了出来,刚好看见章树从马车上跳下来,瞬间老泪纵横,“阿树啊,咋去了这么久啊?家里的房子都建好了!”
章树扶住爷奶,“是阿树不孝,劳爷奶牵挂了!下回要去,就咱们一家人都去!”
其他人羡慕地看着章家二老,别说是南海郡了,他们就连去一趟县城都要琢磨再三,看来他们是老来得福的,只可恨之前竟没看出章树有那么大的本事!
“好好好,对了,你快去看看槿儿吧,他人不舒服,你阿爸正在里面陪着他呢。”
章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槿儿怎么了?我马上去看他,爷奶你们帮我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再替我谢谢这位大哥!”
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了进去,那脚步飞快的,几乎看不见影儿了。
其他人又是一阵羡慕,这章树这么有本事竟还这样紧张他夫郎,看来这李木槿也是有福的。
章树冲进自己房间,就见李木槿正靠在床上和李阿爸说话,乍一见章树他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阿爸,槿儿,我回来了。”
李阿爸笑着说了声好,然后就说出去看看,把地方留给了他们年轻人。
章树见李阿爸带上门,立刻就扑到床上抱住了李木槿,“槿儿别哭,我回来了!你咋了?身上哪不舒服?有没有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的?你快告诉我呀,我都急死了!”
李木槿突然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停不下了。
章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李木槿停下来,看见章树这傻样,差点又笑了,“我没事,可能是前几日太忙了,我胃口又不太好,所以浑身没力。今天起来时头晕了一下,差点摔了,奶就叫了我阿爸过来陪我。”
章树心疼地托着他的脸,“辛苦你了,我这么些天不着家,你都忙瘦了,以后你别干活了,都让我来做,你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