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挥了挥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问,所以,这是什么?
“大哥下葬以后我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到您头上,这里还有最新研发的技术,若能应用于生产,姚家资产扩大半数或许不是梦话。”
“我们父子……只有条件可以谈了吗?”
姚期颔首,静默着。
老人看着他,一口气叹得平平静静:小期,即便我现在还握着权利和资本不放,凭你也拿钱砸不动我,收回去吧,姚家不缺这一份儿合同。
“我会回家,听您的安排结婚生子。”
“三年。”
“好。”姚期颔首,背部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明明是温声细语的对谈,却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刀光剑影的苦战。
老人转身,拄着拐杖一步步上楼。
他一生刚强一生执拗从来没有真正对谁妥协过,而今却忽然不想争了,争来争去不过是妻儿师友四散飘零。
那是阳春三月,河水涨了春潮,街头柳枝不知不觉间抽出新绿。
姚宇的葬礼上只有何欢姚期外加几个挚友,寥寥数十人。至于与他同穴而眠的她则无人探望,在稀疏人声中显得越发孤零零的。
“也许你听说了大哥曾经求援的事儿,但我想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