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天我爹把我吊在房梁上连打带骂折腾了一下午。
对此我还真没觉得有多痛,满脑子都是圆满最后那句话。
当天晚上用晚膳时,圆满脸上已经上了药,二指宽的伤痕在烛火的映衬下就这么明晃晃的在我眼前晃悠。
娘亲夹给他的鸡腿他还是原封不动的留给我,只是再没有那双泛着淡淡笑意眼眸看着我,轻轻跟我说:“庆哥哥,给。”
我突然觉得自己忒不是个东西。
但转念一想,不就是个伤口,用得着这么娘们儿唧唧的记仇到如斯地步么?我爹爹还说,男子汉大丈夫,伤疤才是勇敢最好的证明。这小子这样算个什么事?切!懦弱的家伙。
于是我再懒得管他,鸡腿也还回去,哼,留着自个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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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过了半拉月,皇帝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回来了。而我与圆满,自那日起,也整整十五天没说过话了。
我又过上两点一线的生活。
回宫第一天,就见到刚从边疆归来的抚远将军当着圣上之面教训自个儿孩子,那凶残程度比我父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便起了惺惺相惜之情,待傍晚回府之时,恰好见着走路都打着颤的将军之子。唉,打成这样连马车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