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想让我做什么?”托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终于松开,放弃地向松软的靠椅倒去,整个人几乎埋在了毛茸茸的面料里面,只露出一双讥讽的眼睛。
“斯塔克工业?我是董事长,但这是股份制企业,单搞定我一个没什么帮助。或者是为了丹尼尔?你们既然能拿到x教授的同意书,用什么手段掌握他也容易得很。总不会是我给你戴了绿帽子吧,复仇?打击报复?”
托尼抱着胳膊猜测,前两个还靠谱,说到最后,尤其是看到弗瑞那张越来越黑的脸之后,连自己都笑了起来。
“难道是真的?被戴了绿帽子?这可不能算是我的错,我家表弟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觉得有道理,也许你应该感谢我帮你测试了女朋友的忠诚度……”
“够了!”托尼的碎碎念起了个开头,就好像破了闸的水泵,滔滔不绝的架势让弗瑞捏紧拳头忍了又忍,终于一拍桌子,忍不住吼了出来。
他就知道!要不是看在霍德华的面子上,他管这个混账去死!
“托尼-斯塔克,你问我要让你做什么?”他精准地盯上了问题的核心,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嘲讽,“不不不,不是我让你做什么,而是你让我做什么,你成了我要解决的重□□烦,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现在托尼找到了表弟,精神振奋,可是死亡的震慑依然会压垮每一根神经,冲破所有的理智。
想想一个站在科技最前沿的人死亡前闹出来的乱子……弗瑞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就因公殉职。
他双手在桌上叠成塔状,神情严肃而认真,深邃的眸子牢牢锁住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我想你应该所有发现,比如胸口核反应堆附近的……字谜。”
娜塔莎应声走上前,一只手粗鲁地拔开托尼的衣领。
核反应堆本就内置于托尼的胸口,随着核反应的进程,钯元素一点点被消耗,化为离子直接进入血液,随着心脏的跳动转运至肝、肾、脾、肾上腺、肺……最后遍及全身。
血液毒性上升,最显著的表现就是静脉突出,暗蓝色的纹路如填字迷宫一般从胸口出发,蜿蜒扩展,直至迎来最终的死亡。
自那场变故后已经两个月,想必脖子上也该显现出征兆了。
身为一个宅男,托尼在娜塔莎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被轻而易举地压倒在桌上,把桌布都搓开了一截。
“嘿,嘿,嘿!注意一点,我还要去见丹尼尔”,脖子直接触到了冰冷的金属桌面,冷得托尼一个激灵,狼狈地大叫。
娜塔莎瞥了手下的人一眼,手里的针筒推出几滴药物,眼看着就要扎上去时,动作猛地一顿,眼睛盯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那里,没有痕迹。
不信邪地把衣领往下扒,直到弗瑞都看不过去的干咳了一声,娜塔莎才放弃了看上去像极了不轨之徒的举动。
“局长”,她抬头,握住针管的手略有放松,钳制托尼的力道更重了几分,“没有中毒迹象。”
胸口处一片光滑,计算中的那些小问题无一出现。
“!!”
弗瑞霍然起身,手指在反应堆周围按了又按,然而除了没控制住的手劲儿按出的青色外,没有一丝中毒的痕迹。
“你……”弗瑞吞了口口水,“没有中毒?”
“废话!”
托尼拢着被强行撕开的衣服翻了个白眼儿,拒绝跟弗瑞讲话,并向他扔了一条狗。
#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哭不出来#
……
与神盾局的鸡飞狗跳不同,丹尼尔这边出奇的安静。
或者说,与周围的一切相比,只有他异常的安静,也不得不安静——他似乎成为了一个幽灵。
丹尼尔知道这里是梦境,朦朦胧胧的光晕染在画面里,仿佛给面前的一切加上了美颜特效一般,哪怕是破旧的医院,也硬生生让梦渲染成了一副美景。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个小孩。
孩子大概三四岁左右,婴儿肥的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唯有仔细看过去时,才能在不时转动的眼睛上看出他的灵动。
这里似乎是一个实验室,四周是一件件鸟笼般的牢房,无数的变种人颓废地坐在角落。他们早已被数不清的痛苦磨平了神志,像极了活死人。
白大褂们抱着资料行色匆匆,不时从两侧的小单间里扯出一两个实验品,血腥的尖叫几乎响彻每一个角落。
小孩就是这些实验品中的一个。唯一的区别是,他没有在日复一日的囚禁和痛苦中丧失自我,而是暗地里积蓄力量,不着痕迹地记住整个基地的巡逻安保,做足了准备等待着机会出现的那天。
孩子的名字叫做丹尼尔,霍尔博士亲自负责的实验体。
他从出生起就在这里。按照常理,这样一个一片空白、恨不得被养成活死人的孩子不应该有逃出去的小心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回荡着、一遍一遍地告诉他——逃!逃出去!
第97章
纯白色的房间,不知名的仪器接上无数根导线,蛛网般延伸到中央的少年身上。
少年双目紧闭,脸颊不正常得一片通红,眉毛时不时皱起,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还没醒吗?”房间内侧的一面墙被透明的玻璃代替,弗瑞正站在玻璃外,淡淡地望着里面的景象。
瘦了一圈儿的托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