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驾照上显示了基本的信息,bau连这个人叫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像是一道绷紧的弦,下一刻就要不堪重负地断掉。
“被我们吗?”警长小心的发问,不明人物的抓获让他先前的“无事论”瞬间被贬成了一沓废纸,此时不得不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再露出任何不满。
60多条人命!市长都要头疼的大问题,他这个警长自然难辞其咎。着急上火的他一改之前的不耐,巴不得bau全天泡在这里,只求能把案子顺顺利利的结束。
“不,是不明嫌犯”,瑞德好心地在寂静中回答了一句。
“那……”警长还待再说些什么,其余人的目光已经全部转向了摩根,他不得不怏怏地闭上嘴,乖乖地装他的壁画。
刚刚与加西亚通完电话的巧克力帅哥大步绕过隔断,脸上却只剩下了头疼的表情,“除了名字,加西亚查不到有关这个家伙的任何信息。”
他拿起杯子狠狠给自己灌了一杯水,接着说:“没有受雇记录,没有交税记录,没有手机,没有□□……简直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那辆货车呢?”霍奇纳问道。
“货车登记在开曼群岛的一家纸品公司”,摩根唾了一口,“著名的避税地,全部都是空壳。”
“也就是说只能从他本人下手了?”艾米丽转过头看向审讯室的玻璃。
“他的一生都在帮助不明嫌犯”,戈登紧紧盯着斯蒂文,犀利的眼神扫过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不明嫌犯照顾他,养大他,他便提供新的受害者。”
“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知道不明嫌犯真正的厉害”,丹尼尔接话,“他是唯一一个在不明嫌犯手上活下来的人。”
“随着受害者增多,病态的折磨和杀害会愈演愈烈”,戈登的眼睛盯在斯蒂文的动作上。
习得性痉挛的手,受惊的兔子一样转来转去的头,缩着肩膀的斯蒂文看似懦弱的坐着,实则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去。
——那是长期遭受虐待留下的后遗症。
“需要我召开媒体发布会给不明嫌犯施加压力吗?”jj问道,对付媒体的任务一向是交给她这个对外联络官的。
“不用”,戈登摇头,“公众的视野可能会让不明嫌犯束手束脚,但更有可能激发他的凶性。”
“这个案子至关重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不能冒风险”,丹尼尔跟着解释。
他在x学院的时候不知道跟着查尔斯处理过多少类似的事情,总有些学生受刺激太深,也总有些普通人惧怕过度,他们必须慎之又慎。
“那我们怎么办?”警长连忙插嘴,只有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他才能在事后清算里勉强把自己摘出去。
不管是真心还是被迫,知错就改,而且改得很快也是个好品质,不是吗?
“我们只能从斯蒂文入手”,瑞德抱起能查到的少得可怜的资料,“撬开他的嘴。”
…………
斯蒂文-福斯特已经在审讯室里待了一个小时了。
白天的时候,他及时带回了一个肮脏的应召女郎,懒懒散散、不知检点,这条路上总是有那么多不该存在的人。
就像那个人说的,这些人就像出没在垃圾堆里的老鼠一样,除了留下洗不清的肮脏外,什么都不会留下,偏偏这样的垃圾又怎么除都除不掉。
算算时间,那个垃圾应该已经死了,按照那个人的要求,他必须按时带回新的猎物。
可是警局扣留了他!
该死,怎么会扣留他!他们应该去扣留那些四处传播传染病的老鼠,而不是把一个义务帮忙的人收押到警局里,前者才是他们应该干的事!
斯蒂文没有带手表,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条件反射让他得以精确的感应出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晚上八点三十分,父亲大人规定的截止时间。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一抖,双腿蹬上椅子的横梁,双手抱上头部护住后脑,整个人更加蜷缩起来,俨然一副准备挨打的样子。
曾经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尚且能力不足的斯蒂文就是这样度过一个冰冷的夜晚。他没有完成那个人的要求,所以他应该受到惩罚,幼小的孩子发誓要努力,于是之后的日子里,这种情况再也没有发生。
可是今天他又失败了!
斯蒂文霍然站起,椅子“嘎吱”一声擦过地板,另一头靠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铐哗啦啦作响。
他的心脏砰砰起跳,鼓动着浑身的血液,烧灼的热流促使他发出这一天最高音的控诉:“我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没有权利扣留我!”
“他的情绪开始波动了”,霍奇纳心下一松,情绪波动期间永远是最好的打破防线的时候,接下来的审讯会好办许多。
“我可以去试试吗?”丹尼尔突然跃跃欲试。
不得不说,本就坏心眼儿的丹尼尔坏起来也是格外彻底,之前在车上吓晕斯蒂文不够,还要在审讯室里继续吓人。
“去吧”,戈登看了丹尼尔憋着笑的脸微微颔首,虽然不知道斯蒂文的晕倒有丹尼尔一份功劳,但是让抓捕的人去审讯总能加大一份刺激。
“好的”,丹尼尔打了个响指,朝着若有所思的瑞德挤挤眼睛,轻快地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瑞德眼角抽了抽,终于明白了斯蒂文离奇晕倒的原因——合着又是你小子!
另一边,丹尼尔高高兴兴地拉开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