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里征来的新军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能认得几个大字都已是不易,更不消说动笔写下来,还是要用左手写,但是将军之命又不能违抗,那人就只能苦着脸应了下来。
令狐胤又往后走,周琅觉得这种仿佛先生抽查学生功课的问答很是有趣,就跟着令狐胤往下走。
那方才被罚写的人在令狐胤走了之后,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周琅。
令狐胤又一连抽问了几个人,就如同私塾里,离先生越远,功课越差的学生一样,到后面有人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了。
令狐胤面沉如水。
抽完最后一排,旁边的韩琦连忙告罪,“将军,是属下,治下无方,还请将军责罚!”
演武场上数千士兵连带着督军皆是冷汗涔涔,周琅却神态自若。
“与你无关。”令狐胤又望了一眼身后垂着头的一众新兵,“如今那北狄国就在五十里外虎视眈眈,你们却仍然不知道居安思危——韩督军同你们讲兵法,你们都听到哪里去了?”
令狐胤只是声音拔高了一些,那些新兵就忽然都跪了下来。
周琅吓了一跳。
“你们既然已投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