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澄清,凤零挂断电话,继续屈膝半卧在沙发里安静听着急雨敲窗,等候二人醒来。
三花和黄眉柳莺恢复意识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骤雨初歇,空气里浸润着尘土沾水的湿意,闻起来微微泛腥。
一高一矮两节黑煤几乎同时坐起来。
“我好像看见过世的奶奶在桥上招呼我喝汤了,”矮一点的煤球开口,声音里满是恍惚,“男神爸爸,我已经死了吗?”
看着身上的白床单,小煤球黑乎乎的爪子紧紧攥住边沿,冷翡翠似的绿眼睛迅速被泪水泅湿。
“为什么这样想?”凤零问道。
抬爪擦擦眼泪将炭粉摸得更加均匀,三花抽咽了一下,回答道,“当年奶奶被抬出去的时候身上就盖着这种白被单,大家都说她没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真不知道人界有这习惯,只是为了搭配地毯颜色才拿的白色。
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凤零很干脆地把两只还在神游的毛团子打发走,“下次给你们换花的,现在去洗个澡先。”
刚化形的二人还不能很好适应道体形态,需要彼此搀扶着才能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水声响起,半晌后复又消失。
卫生间里传来三花的喊声,“男神爸爸,没有衣服怎么办?”
“有毛的不都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