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尚还安否?”宁素诗问道,满含期盼。
“我跟宁煜在一个山洞中失散了,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唉……”孟吟蘅脸现哀色,“你们也是来找他的?为何你们来此地找,却不直接去蓬莱?”
“是这样的,哥哥在只身赴蓬莱不久之后,我与教主等人便也去了蓬莱,恰在最后一天赶至,却接到你们二人双双坠崖消息,我们也急忙下崖寻找,未果,教主却发现了崖底的渊流似与此处相连,便一路顺着渊流而来到了云泽境内。”素诗解释道。
“原来如此。”孟吟蘅恍然大悟。
“嗯,这位是我们教主,这些都是教内弟子。”宁素诗为孟吟蘅介绍道。
“幸会幸会。”吟蘅挠了挠头,“你们是准备继续在此地寻找吗?不如一起?”
宁素诗望了望宁婵,似在征询其意见,只见宁婵道:“当然没问题了。”片刻后复又想到了什么,“不知孟小公子为何不回你们云泽孟家?”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吟蘅叹了口气,“边走边说吧。”
一行人随即找了家酒楼,吟蘅也去顺便换了身衣裳。他正好满肚子的不愉快,且落月教众人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令人恐惧,便一五一十对众人道了出来。言罢众人皆是一片沉默,用略微同情的眼神望向他。
“孟小公子接下来打算如何?”宁婵问道。
“我先跟你们去找宁煜吧,找到之后再慢慢打算。”吟蘅想了一下,如是道。
“也好。”
随即一行人便踏出了酒楼大门,却在看到门外一行人之时,落月教众人与吟蘅皆止住了步伐,好巧不巧,正是孟江遥一行人。
梅花纹
却见孟江遥带领一行人悠悠站在酒楼外,倒像是专门候在那里一般,落月教与之一向并无交情,因此宁婵等人本打算不加理会,吟蘅更是直接无视掉为首那人。
只见宁婵向前方迈出一步,孟家一行人纷纷拔剑相向,宁婵等人皆是一愣。
“孟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宁婵淡淡地道,手有意无意抚向腰际的软鞭。
“宁教主大驾光临,在下作为孟家宗主,自然要尽一方地主之宜,宁教主,请吧。”孟江遥温润有礼道,竟也不看宁婵身后的吟蘅。
“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劳烦孟宗主了。”
“这可就由不得宁教主了。”孟江遥淡淡道,随即孟家一行人皆持剑攻了上去。
落月教自不会任人宰割,皆是拔剑与孟家人攻了上去,两行人打得难舍难分,吟蘅持剑却左右为难,正在犹豫该不该攻上去之时,只见一个孟家子弟扬剑攻了上来,吟蘅正要抬手一挡,却见几朵花瓣由天而至,打在对方的剑上。花瓣本柔软无力,但却因着发出者的内力,竟生生将那人的剑击落!
孟家众人都一头雾水,孟江遥略微皱了皱眉,望着地上的落花若有所思。落月教众人却皆是一喜,尤其宁素诗更是惊喜地望向来者所处的方向。吟蘅亦顺着其目光一看,却恰好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是宁煜。
只见宁煜立于一旁房顶,见众人都望向他,他当即轻轻纵身一跃至孟吟蘅和落月教众人身旁,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宁煜!你没事吧——”
“哥——”
孟吟蘅和宁素诗纷纷上前问候,宁煜对宁婵教主微微点头示意,便回二人道:“我没事。”
“恭喜梅影公子,死里逃生,也恭喜落月教再度聚首。”孟江遥淡淡望向宁煜,“现在也是时候该好好算算孟家和贵教之间的恩怨了。”
“哦?不知孟宗主此话怎讲?”宁婵表情极为惊讶。
“我孟家前任宗主和众名子弟,皆拜贵教所赐,死于贵教落梅怨下,不知宁教主该作何解释?”孟江遥淡淡道,面无表情望向前方。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顿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云泽孟家子弟满是愤怒之色,落月教众人却是一头雾水。
“你瞎说——我们才不干这种事!”一名落月教弟子似是忍无可忍,怒骂道。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落月教干的,我们跟你们云泽孟家无怨无仇的,杀你们老宗主和弟子作甚——”另一名落月教弟子亦愤愤地说道。
“哦?无怨无仇?”孟江遥闻言,依旧面目温润,“贵教落梅怨是每个新入教的弟子必习之功吧。”
“是又如何?”
“死于落梅怨的人,身上所留下的印记,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孟江遥道,却语气含了一丝森寒之意,“诸位,跟我走一趟吧。”
言罢,孟江遥带着孟家人转身便走,竟也不管身后落月教众人。
“教主?”宁素诗面含询问之色。
“走吧,去看看。”
“教主,这明明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为何要去?”宁思宜道。
“对方是有备而来,既然摆明了要陷害我们,我们这一趟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一旁的宁煜望了孟吟蘅一眼,欲言又止道:“吟蘅,你——”
“我跟你去。”孟吟蘅目光满是坚定。
“嗯。”
随即一行人踏入了孟家芳庭曲水,众人随着孟江遥踏入了后院,只见偌大的后院中停放着近百个棺椁,已停放了多日,故此后院中已经有些恶臭,众人一进门不禁都捂住了鼻子。
孟吟蘅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父亲和母亲的,顿时心中一阵酸涩,持剑的手一阵微颤,手心阵阵冒虚汗,身旁的宁煜不动声色握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