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捶地大哭了。
为什么摊上了一个这样的王!任性妄为欺压属下别人指导他恋爱还要被恐吓!天理何在!!!
“嗯,害羞是真的,但是心情果然不怎么好呢。”的场静司甚至露出了一丝笑,他看着地上的骨女,雪亮的刀光在刀鞘里跃跃欲试。
“王王王王王!”骨女在生死关头终于爆发了一把,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口齿伶俐过,“您不觉得这样的称呼……更加的……更加的……”
气沉丹田,骨女觉得自己画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声嘶力竭的喊道:“更加的让人兴奋吗?”
死寂——
忽而,魔都之主笑了,遮蔽右眼的符文滑落到地上,绯红的右眼里泛起了迷离的神色。
“你也这么觉得啊。”
你也这么觉得啊……
也这么觉得啊……
这么觉得啊……
么觉得啊……
觉得啊……
得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麻麻快来看变态!!!活的!!!
骨女默默做了一个扭曲的呐喊表情,然后听到自家王从秋天直接过渡到冬天的声音。
“抓到那家伙了?”的场静司从地上捡起符文,神情有些阴郁。从被夏目救过之后,他第一时间在那孩子身边安插了人手,这次资料被毁的事他知道的甚至比夏目还早。
“竟敢如此对待夏目的心血,干脆连死都别死了……丢进吸血蝶的虫窟里去吧。”
骨女哆嗦一下,小小声的应了,倒退着退出来,撒腿就回了魔都。
魔都的吸血蝶……那家伙这辈子别想再重见天日了!永远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立刻死了……
王……真的很重视那孩子啊……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挣扎在黑暗里的他们,对光明有本能的向往,那孩子笑起来太暖了,像从太阳上流淌下来的泉水一般温柔明亮。
骨女在殿外随手找了只妖怪,让他把捉到的家伙丢到虫窟里去,自己舒了口气,羽毛漆黑的怪鸟靠了过来,蹲在大殿的台阶上。
红月高悬,黑曜石的台阶上竟似泛着一层血光,吸血蝶摩擦翅翼四处觅食,唯独不敢靠近这片宫殿,它们谨遵血脉中传承的记忆,不敢招惹魔都之主分毫。
“骨女,该收收你那点小心思了,”怪鸟梳了梳羽毛,劝着共事多年的同僚,“你对王的心思我们清楚,但是不可能的,骨女,不可能的。”
骨女咬了咬嘴唇,神情挣扎。怪鸟瞥她一眼,做着最后的努力。
“你知道王为什么对浅樱之里的天狐有种执念吗?”
“人类的生命太短了,王想要永恒……天狐血可是好东西啊……”
骨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她把头靠在膝盖上,闭上眼。
“我死心了。”她说。
☆、第63章问神
“我是夏,今天开始要跟大家一起共事,请多关照。”夏目鞠了一躬,就有些头皮发麻的跟朝日奈枣走进一旁的独立办公室。
“朝日奈先生,”他有些踌躇地说,“大家看起来不是很友好。”
朝日奈枣磨了磨牙,瞪了外面的制作组成员一眼,收到一大波”让我舔舔夏大人的目光,揉了揉夏目的短发。
“别管他们,你用这间办公室,绘画的工具之类的已经准备好了,别太勉强自己,能画出logo和几张场景图来就可以了。”
“我会努力的。”夏目点头,环视室内。
因为是别墅内部的房间,所以显得格外精致,浅色系为主,窗帘被风吹的微动,透过窗子,能轻易的看到窗外高大的花柏树,枝叶葱茏。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大的写字台,绘画工具摆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认真准备的。
“给您添麻烦了。”夏目抬头,认真的说,浅琥珀色的眼瞳好像溢满了阳光。
朝日奈枣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头走了出去。
夏目为了能参与《平安风物志》的制作,特意在梦境中拜访了一位老画师,跟在他身边学习了几年,画工已经堪称上等。比起人物,他明显更喜欢景物绘画,就好比现在在他笔下成型的紫竹,颜色美得像日出时的紫气东来。
这显然不是人类的颜料,矿石和草药磨制成的古老颜料颜色鲜活,只可惜他手里的数量并不多。
从浅樱之里带出来的颜料用的很快,现在只剩一层底了。
十年之期未到,大水还没有退去,他暂时也回不去……
夏目开始有些头痛了……
“真的很想见一次啊……传说中的沉墨……”老画师艰难地侧过头,看着泪水朦胧的孩子,枯瘦的手伸出,似乎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在中途就无力的坠落。
“沉墨……沉墨……”他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停止了呼吸。
第二次了,夏目把一束白菊放在老画师墓前,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胖猫咪有些忧虑地挠了挠他的脚背,夏目低着头,用衣袖抹了把眼睛。
“我要完成师父的遗愿,”他的声音很平稳,却又坚定,他在墓前跪下来,头抵着墓碑,“我会完成师父的遗愿,将沉墨供奉到师父墓前。”
年幼的孩子缓缓站起来,比起刚离开浅樱之里的时候,他长高了一些,天狐的成长期无比漫长,长到以千年来计数,夏目反复对照发现,梦境中的外貌似乎与现世是一致的。
有细雨从天上飘落下来,一点一点浸湿了荼白和服,年幼的天狐眼里已经沉淀了百年的沧桑,胖猫咪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