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迟屿:“……”
迟屿:“你怎么试的?”
程央:“中考前那段时间我没打工,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迟屿虽然没办法想象他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的样子,但还是问:“然后呢?”
程央:“然后我考上来连班级前十都没进。”
迟屿:“……”
迟屿想说你难道就不想再抢救一下,那可是高考,想想又觉得逼他太紧也没意思,以程央现在的分数,到高三下学期再努力一下,班级前二十的水准一般的一本大学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想这些确实还太早了,而且往远了说,跟他又有多大关系呢。
到那边车还没来,两个人找个了角落点的地方等了一会,刚好旁边有个大爷起身,迟屿便按着程央坐下了,看他那样子估计是站了一天。
“你以后准备怎么来接我?”程央问。
迟屿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他打车的那点钱还不够他一晚上的工钱,“公交,不行自行车总行吧。”
“晚自习呢?”
“我稍微早点出来,你那边快好了给我发消息。”
程央没再说话,迟屿看着他,累了一天人的精力都被掏空了,此时完全放松下来显得很没生气,迟屿捏了捏他肩膀,程央抬头,两个人互相看着,看了一会,程央先转开了视线,刚好这时候公交来了。
上他们这一班的人不多,后面位子都空着,迟屿把箱子放过道里,刚选了个靠近门边的,就看到程央径直往后面走,看样子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坐一排了。
迟屿站在旁边看着他,直到他自觉的坐到了他给他留的靠窗的里面的位子上,他才一屁股在外面坐下了,“睡会吧。”他说。
“不困。”程央说。
迟屿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没什么精力聊天,他把耳机插上,递给他一只,“那听会歌?”
程央接过去塞耳朵里,一首他……听不懂的英文歌。
结果一首还没听完,他就靠着窗睡了过去。
迟屿把他头拨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手机程央放在身前,一只手随意的搭着,另一只手迟屿抓过来放自己腿上,随意的慢慢磨着他几跟手指,自己也眯起了眼睛。
到站后两人下车,一路走回去,上楼梯的时候程央走在前面,迟屿看着他衣服下面劲瘦的腰,在他开门时,手没忍住从另一边揽了上去。
偏偏这时候门开了,程央无知无觉的先进去了,迟屿的手顿在半空,渐渐握紧的同时盯着他背影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
程央先去程乐他们房间看了看,两个人都已经睡了,听见他进来,程乐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哥。
“早点睡。”程央说。
“嗯。”程乐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
程央替他把床头留着的那盏小灯关了,带上门出来,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被等在那里的迟屿一把揽过腰带进去摁到了墙上,紧跟着热乎乎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迟屿发现他和程央为数不多接过的几次吻,每次他都急切的跟三天没吃过肉了一样,抱上去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啃,他明明还想在他和程央之间保有点正常关系的温情,可每次只要一碰到他就必定事与愿违。
不过想想也是,在目的如此明确就是睡他的情况下,温情这种模糊的词,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迟屿强忍着现在就把他扔上床上了的冲动,抚在他背上的手用力从腰那搓了上去。
唇舌勾缠着他的,迟屿在吮吸他嘴里热度的同时,身体用力的压向他,好像那里有一个燥热宣泄的出口,能让他身体里腾起的冲动与渴望有哪怕片刻的释缓。
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想在程央的身体上索求更多,他的手,从他t恤的下摆伸进去,一寸一寸用指腹描摹着他紧致而光滑的皮肤,渐渐变得贪得无厌。
然而不是所有事情都像他那条理分明的大脑能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动找出合理的解释一样,他畏惧意义不明的中间地带,不喜欢他们之间出现所谓的温情和柔软,因为这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可他也无法做到什么都凭着一腔脑热,就像现在,程央并没有反抗,他也没有强烈的意愿希望他配合,一切都很完美,离他的目的只有一步之遥。
但他却犹豫了。
他不知道这一睡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他和程央的关系还能不能回到原样,在他没有厘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前,贸然行事会让他畏惧,也许他只是太过珍惜他这个朋友而让他产生了某种错觉,也或许是对于弱者的同情让他有些分不清感情是非,都有可能。
对他有yù_wàng是真的,无论是什么可能,迟屿都不会委屈自己,但现在,他还是想再等一等,他停下来,下巴抵在程央的肩窝上,用力平缓了一下早就乱了节奏的呼吸,过了一会,他说:“映阶碧草自春色。”
“什么?”程央靠在墙上,和他一样剧烈的喘息着,除了头发被迟屿揉的有些乱之外,样子看着比他要好一些。
“下一句。”迟屿说:“你要背不出来,我就脱你一件衣服。”
程央:“……”
程央很久都没说话,迟屿把他外套给拽了下来,“那淮水东边旧时月呢?”
这次没用他等,程央直接一扬手把t恤个脱了,“你要想看就直说。”
“操。”迟屿抬头往后退开了点,“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坚持一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