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们十几年没亲热过了,我忍不了了。”
李声闻声如蚊呐:“苏都匿识……”
“就这么短短一次,算不得数。”李天王重新叼起他的衣襟,故意在他眼下一点点拉开,“你就受着罢。”
李声闻被他的眼神震慑,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李天王咬开了他的衣结,将他双手合在一处按在头顶,腾出一只手来滑进他的衣襟。
手无缚鸡之力的龙君夫人挣扎不脱,自暴自弃地偏过头,徒劳地想要把染上晚霞赤色的脸埋进发丝中,却只将颈项修长的曲线送进对方眼中。李天王停下手上不安分的摩挲,转而去拧过他的脸来。
他确实满面晕红,气息不稳,但紧绷的唇角和眉头却不像是羞涩或愉悦的表现。李天王一怔,问道:“你这么不情愿和我欢好?为什么?我们不是两情相悦的么?”
李声闻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事到如今,我不应当再和你……这样。”
李天王越发糊涂:“我们两情相悦,又是夫妻,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他眼珠一转,道,“是不是你对我隐瞒了什么?要救金乌,是不是很危险?”
“九阴烛宿主和韦云台联手,听天帝女描述,很有可能也是方士。我们不可能轻易取得九阴烛。”
“危险到我们会死?”
李声闻闭口不言。李天王冷下脸来,放开他下颌,右手不安分地滑下去,按在他极为熟悉的地方:“不能和我说?”
“等等……”李声闻匆忙开口阻止,话未说完便转为一声没能咽下的痛呼。
李天王舔舔他的下唇,好声劝诱道:“你告诉我,我就饶了你。为了取九阴烛,你会死么?”
他手上的动作就不像这样缠绵温情了,李声闻忙道:“不会……不会的。”
李天王心满意足道:“好乖,那我就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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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声闻: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李天王:吃了x药=v=+
第132章
敖君逸潜在水下转了一圈,用头去顶了几下船底,发现它依旧纹丝不动。船身周围的水好像被冻住了一样,粘稠地包裹住船身,让它定在原地。
原来如此,是会方术的术士么?不过一个方士,怎么会被那群草包抓住,送来喂鱼虾呢?
他一边疑惑着,一边从船底游开,向岸边看去。那些巫祝见草船迟迟不沉,已经按捺不住,叫两三人支了小船来探查情况。他们带着棍棒绳索,看来是打算直接把新妇丢进水里。
恰在这时,一群人策马从官道上赶来,还没来得及下马就大喊道:“住手!莫要冒犯贵人!”
为首的人敖君逸见过,是泾水流经的长平县县令,向来尸位素餐,虽然不参与河神娶妇的荒诞把戏,却也对这些骗子放任自流。他亲自到河滩来看河神娶妇,还是头一回。
但是他的神情可不像是来看热闹的,而是和往日被沉河的新妇子一样,是面临死亡的恐惧。
“该死!快把那位郎君救回来!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奴!”
话音未落,泾川的河水忽然暴涨数尺,浪头打在巫祝们的船上,径直将他们卷入幽暗的河底。留在岸上的巫觋们大骇不已,纷纷扑倒高呼:“新妇不入宫门,河神发怒!”
他们口中发怒的河神,比他们还要惊讶。泾水一向只听泾川龙君之命,但刚刚那阵风浪,绝不是他掀起的。
是谁在号令泾川河水?
长平县令一边下令把巫祝们五花大绑,一边连声催促手下坐船来接近河心唯一的舟楫——新妇的草船。但才刚平息的狂涛,在船只下水的一瞬,重新躁动起来,一浪叠一浪地将船只顶在河滩上,不让他们靠近。
锦衣的新妇施施然站起身,朗声道:“泾川龙君在水下盘桓良久,何不现身一见?”
敖君逸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向船上瞧去。新妇站在稳如磐石的船头,依旧淡然垂目,似乎在欣赏河中游鱼。
但他的目光,正与敖君逸相对。
他一直注视着的不是河水,而是在河水深处游动的自己!
敖君逸忍不住张开了背鳍,虽然眼前是个没他胳膊粗的凡人,他却生出了遭逢劲敌的莫名兴奋感。他深吸一口气,猛然跃出水面,口中吐出洪钟般的龙吟。
泾川水听闻他的声音,立即背叛了原先的命令,从四周卷来,向草船扑去。河滩上的船只受到波及,被狂浪卷上半空,拍在岸上,七零八落地叠在一起。
河上真的仅剩两个人了。敖君逸略带得意地低下头去,打算把裹进水里的草船捞出来,照例丢回河岸。
但还未等他的爪子挨到浪头,河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莲花。汹涌的浪花层层展开,恰如莲花绽放,托起莲心的舟楫。
新妇依旧立于船头,风浪打湿了他的发丝和衣袍,但他却若无其事地,甚至眼中带着点春水似的柔波,从容地望着遮蔽天地的龙影。他的眼神那么柔软,却切开了风浪,刺进敖君逸的眼睛里。
“你是谁?”敖君逸问道。
“来查问长平县巫祝为河神娶亲一事的特使。”新妇仰视着他,殊无惧意,“十名曾嫁与河神的新妇中,有六名溺死水中,可与你有关?巫祝借龙神之命草菅人命,可是奉你之命?”
呵,他烦那些巫祝烦得要死,他们送来的那些田舍女姿容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