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逐衣颤着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宋晓酒捏起一块糕点吃进嘴里,慢慢吞咽下去,才抿唇笑:“你十六岁时与家中舅父有了一段情,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方鸢,你那舅父无法忍受世人的谴责和谩骂,在家中饮毒自尽,你恨他弃你不顾,亲自拿了针线在不足满月的方鸢身上缝了一首诀别诗,幸得家中仆从发现,才救下方鸢一命。”
“别说了。”从喉咙深处哭出一句,朱逐衣回顾过往,心碎欲死。
“后来你被逐出家门,你家族视方鸢为奇耻大辱,十岁时便被送入夜郎楼做了水奴。而你隐姓埋名,靠一手天赋异禀的绣艺成了净衣阁第三代弟子。近年来你愈发思怀舅父,更悔恨当初对方鸢的狠毒,便暗暗接近方鸢,想一偿夙愿,把那与你舅父长得一模一样的方鸢当作替身。我所道实情,可有半分差错?”
(捌)
谁言年少轻狂不识愁滋味,当年不知情起,又是谁相负?
“闭嘴,闭嘴!”朱逐衣蓦然发狂,“闭嘴,你闭嘴!”
宽袖一展,袖中银针如暴雨梨花,四下一片惨叫,连那侍女都不能幸免。好在宋晓酒早有防备,滚落到一旁,堪堪拿凳子挡去了大部分,右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