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头,拨弹着古弦琴,像是没看见笙歌一样自娱自乐。
笙歌觉得气急,凝聚了一股气就打了过去,但独旭眼看着那气打在身上,他却丝毫没有反应一般,独旭忽然噗嗤一笑。
“别急,还早,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丞黎第二天从床上惊醒,不顾自己没穿鞋袜,一下子奔出门外。
看见了那练习剑法的寒阙,丞黎赤足站在那里,他记得原来也是看过寒阙练武。
时光变迁,已经过去许久了。
寒阙交给丞黎一封信,是凤阳王府传来的,信中写到皇帝驾崩,新帝上位,收回了凤阳王府,还为丞黎举办了丧仪。
丞黎将信交还给寒阙道:“无妨,至少我知道,我还活着。”
寒阙低下头才看见丞黎没穿鞋子连衣服都未穿好,寒阙拉住丞黎将丞黎带回屋子,强行让他躺下。
桃李得到消息赶过来,见丞黎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寒阙死活不让他起身,忽然桃李道:“成蹊啊,你身子虽然已好,但也要注意休息呀。”
丞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时丞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独旭呢?”
南竹在天尘研读几百年前的古旧书籍,有许多的书,描写了好几百年前的天尘和冥尘的大战,南竹在屋外挂了一个铃铛。
这样有人来拜访他的时候她好及时解决问题,但整整三天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找南竹,甚至于这几日都过分安静。
南竹觉得很奇怪,她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觉得眉头一跳。
寒阙皱眉,桃李也觉得十分奇怪,丞黎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寒阙和桃李都阻止他,桃李用了一个仙法让丞黎安静下来。
丞黎道:“当初我进入那个幻境就是因为独旭,等等笙歌哪里去了?”
寒阙道:“她说天尘有人有要事找她,所以,她就先回天尘去了。”
丞黎看着柱子上的一些破裂痕迹,张大嘴,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寒阙以为他看见影子血了。
却见丞黎强行从床上坐起来:“我说过了,我已经完全好了,即使看见影子血也不会发作了,因为虐毒已经不见了。”
寒阙点点头,丞黎微微喘着气,看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忽然觉得心头悸动。
笙歌看着那黑衣男子,希望能看出他的破绽,忽然那男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土问道:“皖族公主,我想要你皖族最纯粹的,那一灵基。”
笙歌震惊的不敢说话,她从未见过竟然有人将挖人心脏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人。
“我皖族的灵基,想拿就能拿?阁下未必把我皖族看的太低了。”
独旭一个闪身来到笙歌面前:“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风还是那样的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笙歌静静的躺在那里,她被人夺了灵基,留了一口气。
大概就是为了,让她交代后事吧,笙歌苦笑,眼里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鬓。
她看着天,觉得眼前忽明忽暗,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她害怕她最后的一句话都吐露不出来。
寒阙来到天尘惊动了南竹,等他们找到笙歌的时候,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裳,她淡然一笑。
“寒阁主,笙歌当初曾经对你表达爱慕,之情,你没有同意,我知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但笙歌想知道如果有来生,你可愿给笙歌一个影,与笙歌结发与来生?”
笙歌十分期待的看着寒阙,但寒阙已经是那样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忽然丞黎说道:“没事,他同意了,告诉我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笙歌笑了笑道:“我被人夺了灵基,那人特意留着我一口气,交代后事。”
南竹:“那个人是谁?”
“不…………不知道……但……那人……一身黑衣……听声音像……”
笙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寒阙觉得有些难过。
没错,笙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寒阙一度把她当作挚友,但今日看着人陨灭在自己
面前,寒阙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丞黎知道此刻寒阙心里不好受,但他低头沉思了好久:“我们该去找独旭问问。”
寒阙看着丞黎,南竹也看着丞黎。
忽然丞黎道:“或许他知道,真相。”
南竹回到宫殿,将焰萧移到了树下,用仙法让他靠在那里,她换了一件素白的衣服,哼唱着哥在落叶下翩翩起舞。
焰萧或许什么都感受不到,但在他内心深处还是能够感觉到南竹的爱。
落叶纷飞,落在这一对璧人头上,他们都无暇顾及,一个在起舞,一个在用心品看。
丞黎看着他们叹了一声:“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寒阙盯着看了许久:“不,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用他们的心。”
南竹强忍着眼底的泪意,她的鼻头发酸,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搅动着她脆弱敏感的内心。
夜幕快要降临,有人的情感在夜晚被无限放大,脆弱自卑伤心悲痛,所有的感情都在同一时间爆发出来。
寒阙看着天边的晚霞,想起了第一次和笙歌见面,她那冒失的行为,但再也看不见了,那个年轻的生命,已经陨落。
也许三万年后,那个纯洁的灵魂会再一次踏入天尘,这片土地,但愿她依旧纯善。
笙歌当年也是写了许多书信,但那些书信依旧是包含情深,但笙歌一封也没交出去。
皖族的女子向来矜持,但或许笙歌是一个意外,她很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