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眨了眨眼,里面似有泪光一闪而过,脸上带着一点在火车站台常见的那种即远行的难过与不舍,即便他心中有股要勇闯天下的热血,但他才十五岁,真的没有一点不安与犹豫吗?
郑伯宁手里还抱着一个自己外套裹成的长卷,他的手在上面摸了摸,又抱起亲了亲:“猫儿,别叫,你也好好睡觉去吧,哥哥要走了。”
说完,他似乎一下子鼓足了勇气,努力地笑了笑,将猫放到地下,伸手一推它的屁股。
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再深深地看一眼他的师兄们,推开窗,翻过窗台,一跃逃离了这个他生活了六七年的家,离开了虽然严厉但也尽力抚养他们长大的师傅,还有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师兄。
这一跃,他就不再是那个做错事有师傅鞭打教育,做坏事有师兄挡着护着的单纯少年了,从此他要独自面对所有的风风雨雨,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的大人了。
最后,是郑伯宁泪流满面,大步离开的背影。
面试的除了老王还有三个人,这三个人看见郑伯宁的表演都笑了笑,唯有老王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人点评,坐在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