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顾川奇推开寝室门看见柳殊的那个秋日下午,还是伊丽莎白第一次在酒会上遇到达西,似乎都有一个波澜不惊的开端,命运把人们拴到一条线上,然后感情如同女神纺好的布匹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在岁月中铺陈开来。
因此严寄无法理解许既白的跃跃欲试,在他的索引库中,他的主动只有一种解释——一见钟情。就像流离在乱世中的两块碎片,相遇的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拼合在一起。如果对方真的是他多年前在白日梦中滋长出来的魂魄,是他贫乏的想象力中所有美好的堆叠……
他愣愣地想,这个人,是真的为我降落下来的吗?
这时候,许既白喝完了那一点酒,抬眸问他:“再给我喝一点好吗?”
他倾身过去,吻了一下严寄的唇角。
严寄那个时刻,才真正感觉自己醉了。
“当然,我后来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长夜漫漫,许既白只是想找个床伴以慰寂寥。”严寄四平八稳地陈述,到这时露出一点痛心:“我真是缺乏实践经验啊。首都这座城市真是太肮脏了,我在这里上大学的时候明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