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只有一种可能,”纪潜之的视线从严山脸上掠过,落到腿间位置。“阁下的命根子大约废了罢?没关系,说出来大家都能理解,何必动刀动枪。”
纪潜之的意思很明确。强抢民女的恶霸没有得逞,反遭对方一记断子绝孙脚,彻底成了太监。这种事难以启齿,当事人恼羞成怒,于是不远千里杀人泄愤。
人群骚动起来。不只是被围堵的卖艺人,连严山自己带来的手下也都交头接耳,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着他。更有甚者,偷偷发出嬉笑的声音。
“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严山厉声叫着,五官扭曲成狰狞形状,“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污蔑老子!”
“我名路人乙。”
纪潜之微笑作答,端着手里的碗向前走去,试图穿过包围圈。也许是刚才的信息太过劲爆,一时间竟无人拦他。严山坐在马上,气得浑身发抖,等纪潜之走近了,突然拔刀一劈。
这一刀是冲着纪潜之的脖颈去的。
但不知怎么回事,刀刃并未伤及纪潜之,反而打落了他手中的碗。只听叮咣作响,瓷碗落地,碎成几片。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