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沉吟片刻,答:“温候当真半点也想不起陛下了?”
阿斗道:“我看他那傻样,踹了老子窝心脚,还傻乎乎地盯着看了半天,八成没戏了,这辈子和上辈子一样呆,活了几百年还没见个长进。”
曹真又道:“微臣以为,陛下的复国大计,便该着落在如今的温候身上。若咱们的消息不错,温候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了,不若让他禅位如何?”
“嗨——”阿斗笑道:“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谁还想当皇帝呢,白送我也不当。”
曹真愣了许久,继而颇有点庆幸,唏嘘道:“陛下说的是,皇帝也不好当呢。”
阿斗不察曹真那语气,又道:“然后呢?还有啥办法?”
曹真静了许久,而后起身,踱出院外,眼望漫天飘雪,缓缓道:“前世一事,子丹小时曾听父皇提起,父皇说,人生犹如庄周梦蝶,置身梦境中而不自知。”
于吉笑道:“曹阿瞒那疑心鬼这话倒说得没错……”
曹真的声音恍若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阿斗只得曹操不仅是名出色的政治老手,亦是对人生颇有见地的哲者,便示意于吉噤声。
只听曹真又淡然道:“人还是那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