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种大日子,今年和往年于他无甚区别。
院里的梨树,不知什么品种,只开花不结果,眼看着花开枝头,雪染枯木,却没个丰收的季节。
银装素裹的独院,雪光冷寒。屋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有人提着灯笼,推开了院门,乱步踏雪,吱喳有声。
房门叩响十几下,哑巴才从梦中醒来。
寒风扑面,酒气醉人,哑巴定睛,斗篷里的人,正是戾南城。
哑巴笑脸相迎,跪下磕头。戾南城扯下斗篷,踉跄跨进房内,靠在门板上呼吸,醉眼迷离。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儿过节?”
哑巴仰起头,打了片刻手势,又垂下手,只笑。
“这么久还不会说话,听你叫声名字真难……起来,扶我过去……”
哑巴明眸里雾气缭绕。唤戾南城的名字,他岂敢。
“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和吴德提,对了,有想要什么吗?”戾南城双手扶膝,眼睛半开,看起来醉意不浅,但吐字仍很清晰。
哑巴低头想了想,在戾南城二次看他时,起身走到桌案前,在微弱的烛光里写下一行字。他犹豫着递给戾南城,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