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南城蹙起眉,撑地站起,“丢哪里?”
哑巴瞥了一眼,急于晾干燥汗,继续扇风,“知道丢哪里还叫丢么?”
戾南城恼气压不住,一把夺下扇子,扬手要撕,举到身前又顿住,扔回哑巴怀里,嘴角勾抹冷笑,“你想气我。”
哑巴摇头,失望透顶,“我为何气你?难道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巴望你的哑巴?真是可笑。”
戾南城心头一刺,发音有些干,“我明白,从前是我不对,可我的心意你应该清楚。”
“你的心意?是把严霍拉回濒死边缘?”
戾南城怔怔。
“罢了,为这个,我不愿再多说,你也不必再言,没意义。”
口口声声说对他真心的人,是如何死保他的仇人。
哑巴两指一错,拈开扇子提步出门。
晴空下热流暗涌,这季节要想凉快,就得换一片天。
三十六
“你可想过李徽为何特意带你来见我?”
刚跨出门槛的哑巴,听见身后的戾南城发问,停下脚步回头,扇子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扇着,“为何?”
一晌体力耗损,此刻戾南城正虚虚地冒冷汗,汗湿的里衣贴着后背难受地紧,眉蹙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