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不算亮堂,但也不暗,外边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和平时在家中度过的下午没什么区别。
“终于醒了吗?”
他握着剑,偏头看向那一直呼唤自己的人。
这人微微侧过头来看他,容颜如冰雪雕琢般冷淡昳丽,又带着几分非人的妖异。他是认得这个人的。
“是,我醒了。”他的头还有些昏沉,从榻上坐起来,恭敬地喊道,“父亲。”
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外衣滑了下去,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花纹与样式都不是他惯常穿的,究竟是谁的就一目了然了。
“您等了很久吗?”他握剑的那只手还在不自觉地用力,到上头的花纹都要刻进血肉里,而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不肯松开手。
这梦还在继续,他仍旧没有醒来。
“我不是有意……”
他试图解释自己不是有意要睡这么久。
穆弈煊看了他很久,目光中带着几分他说不出来的东西,而他只能忐忑地等待宣判结果。
听其他人说,他的父亲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