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是守孝,说难听一点,他是在活生生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这一年穆离鸦只有十七岁,而他稍微大一些,十九岁。两个少年怀着满腔不知如何发泄的愤怒与仇怨,在山中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准备。为了复仇。
小二把他们带到客房就逃一般地离去了。穆离鸦垂头坐在椅子上,搭在桌上的那只手,手背上浮起条条青筋,只怕一时不慎就会将桌子彻底掰碎。
“我有事想要问你。”
他的眼神亮得有些些反常,薛止心头警铃大作。
“你问。”
但是他不会对这个人说谎,永远都不会。
穆离鸦笑起来,那笑容里毫无欢愉,反倒有几分模糊的痛楚,“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忍耐吗?”
的就是这两个人。”像是怕捕头不信,到手的赏银飞了,他又抬高了声线,大喊了一句,“您瞧瞧,普通人能有这份气度吗?”
为首的那个红衣捕头没了立刻说话,仔细对着画像看了一会。
这画九成九是出自师爷刘大福之手,空有神韵没有形体,墨迹斑驳,鬼知道刘大福到底怎么自诩才子的。但就算是这样两张画像也能看出是两个俊逸的年轻人。
他看着眼前这二人,差不多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