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模样的男人端着匆匆行至最靠里边的营帐,和守帐的两人互相验证过黑铁铭牌后才算数。
“大将军,药煎好了。”他通报了一声后便直接掀起厚重的门帘,进到了将军营帐内。
宣武大将军今日未着软甲,只穿了边缘泛起毛边的半旧里衣,借着微弱的油灯看手边的兵书。
这对于他的身份来说实在是非常难得的。因为在某次驱逐了在边境烧杀抢掠的异族骑兵后安营扎寨的十多天里至少捉到了十多个潜入到军中想要刺杀他的奸细,所以他和几位偏将军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和甲而卧,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迅速睁开眼睛。
“子嶂,你来了。”
他放下手中陈旧书卷,解开衣襟的盘扣,转过身躯背对自己少数几个能完全信得过的同僚。
“又有变化了吗?”
炭盆内稀稀疏疏几块火炭散发着微薄的热意,稍微离得远点就被冬日的严寒给冲散。左将军宣子嶂借着这么点灯光火光很清楚地看到面前人的背上有五道深色圆形印记,每一块都有大半个拳头那样大,深可见骨,即使剜去表层皮肉也不会消失不见。
从很久以前,宣武大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