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躲开,只能证明在他看见刀之后,身体随之反映的速度比刀的速度更快。
但这可能吗?
李寻欢想,这是可能的,因为他知道,有人能够做到。
但他也同样知道另外一件事,如果一个人的速度能够快过他的飞刀,那他的武功与此人定然是天差地别。
冷汗从额角滑落。
那人道:“你的飞刀是很快,我原本以为他碰不到飞刀,没想到,肩膀竟然还是被穿了个透心凉。”
那人声音平和,其中似乎还包含着对于李寻欢的嘉奖,就好像他的飞刀速度已经出乎自己的预料。
李寻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指间夹上了第二把飞刀。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此人远矣,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愿意束手就擒。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是你,就会放下手中的飞刀,因为我知道,它没有任何用处。”
他又劝慰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李寻欢道:“阁下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束手就擒?”
那人道:“这可不叫束手就擒,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寻欢道:“李某只是一介书生,怎么能称得上俊杰。”
那人听见这句话,反而笑了,他道:“你既然是书生,就更应该跟我们走了。”
李寻欢警惕道:“为何?”
那人道:“读书人往往比江湖人更加在乎父子亲缘,兄友弟恭。”
听见这句话,李寻欢的心里直发毛,他很担心,对方说出什么令他绝望的事情来。
然而,这并不是李寻欢担心就不存在的,那人道:“小李探花在外逃多日,可有想过在家里的老父以及病弱的兄长?”
李寻欢闻言,甚至绷不住翩翩佳公子的外表,几乎睚眦欲裂,他道:“你!”
那人道:“小李探花得知道,人为了达成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他仿佛是在教导李寻欢人世间的道理,但是背后的意义却如此沉重。
李寻欢的人几乎要站不稳了,但他夹着飞刀的手还是端得稳稳的,然而即使面子上做得再好,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如果现在发刀,定然射不中想要命的人。
因为他的心已经乱了。
有老父与兄长作为威胁,还有谁的心不会乱?
那人仿佛看出了李寻欢的动摇,又道:“看来小李探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思。”
李寻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半晌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真话,有没有说假话。”
那人还是微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也大可认为我是在骗你,你的老父与兄长还好好的。”
他甚至还做出了一个请字的手势道:“如果抱着这样的想法杀了我们,某也没有怨言,就是不知道等小李探花回到李园见一片狼藉会有什么反应。”
李寻欢咬牙,不错,他怕的就是这个。
即使不知道眼前人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李寻欢道:“你要我怎样?”
那人道:“不过就是让小李探花配合同我们走一趟罢了,如果你的表现够好,老父与兄长也能得救。”
他道:“安心,我想要的可不是你的性命。”
李寻欢心中的挣扎更加强烈。
那人仿佛看出了着一点,加一把火道:“你打可以中途趁机杀了我,因为我对小李探花不会设防备,也不知道你的飞刀究竟是从哪里飞过来的。”
他顿了一下道:“但还请小李探花记住一点,如果我死了,你的老父与兄长,或许也要陪我一起下去。”
闻言,李寻欢下了决定,他几乎要扔了手中的飞刀。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一清冷男声忽然道:“一派胡言!”
比声音更加快而来的竟然是剑,划破凝重夜色的剑。
剑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是人的速度能够躲得开的,明明是比飞刀沉重数倍的兵器,但速度却也不知快了数倍。
李寻欢两眼愣愣地看着那忽然飞来的剑,就算是他,竟然也没有看过它飞行的轨迹。
刚才还在冠冕堂皇威胁李寻欢的人没有一点感觉,那剑便撕裂了他身边人的胸膛。
还是他耗费好不容易从李寻欢刀下抢回来的一条命,竟然在瞬息之间就没了踪影。
他也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看清这把剑。
难道一把剑的速度还能比飞刀快不成?
那清冷的男声又道:“小李探花莫慌,李园的李老爷与李探花都很有,由圣上严密保护起来,不曾被贼子得手。”
李寻欢听见这陌生的声音,竟无端感觉到一阵心安,连带着内容也相信了大半。
他心道自己不过一介小官,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圣上严密保护家属。
他抬头,因为光线暗淡,看不清楚来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只看见被剑刃穿胸而过的另外一人,他的肩膀还在潺潺流血,显然来人一出手竟然就将他刚才没能杀掉的人给杀了。
三人到现在,竟然只有一人可活。
但即使只活下来一人,他却不是省油的灯,不如说他才是发号施令的中心,剩下人都是给他打下手的,见叶孤城一剑就把费了点功夫才救下来的人给捅了个透心凉,干脆利落地将人放下,同叶孤城缠斗起来。
他的功夫全在一双手上,走的是刚劲霸道的路子,即便在如此困境之中,一双掌也舞得虎虎生威,李寻欢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