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谢成荫闭着眼接通手机,他连咳嗽都咳嗽不出来了,闭着眼一字一顿道:“怎么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在哪里?”
谢成荫哼唧着,过了好久才慢慢吐出一个字:“家。”他嗓子太干了,只说这些话,就让他忍不住想要干呕。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焦急。
“地址!”
谢成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也不记得电话是何时挂断的。
只知道好像只是闭了一下眼的功夫,便传来了敲门声。
那声音非常急促,谢成荫不想去开,门外那人就不知疲倦地敲着。
谢成荫终于翻腾着从床上起来,摸索着去开门,然后便差点跌入来人的怀抱。
易敬手里拎着一袋子药,见到谢成荫竟然还光着脚在地板上走,二话不说就把药放在玄关的地上,然后把谢成荫拦腰抱起,放回到床上。
他伸手探一下谢成荫的额头,果然很烫。
易敬的手有些凉,谢成荫浑身滚烫,只觉得这手无比舒服,用手拉着易敬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让他离开。
易敬叹一口气,坐在床边上看着谢成荫。
“你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