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就不舍得叫我喝这样的好茶,总嫌我驴嚼牡丹。”
张瑶琴连忙宽慰她:“姑母就是这个性儿,只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极疼你的,何曾又真少过你的吃穿?”
姬月白并不欲在张淑妃的事情上多说,反到是转口问道:“两位侧妃呢?皇兄北上,表姐你又有孕在身,怎不叫两位侧妃在身边服侍?”
张瑶琴神色一顿,随即便道:“这又是哪里的话?她们也都是上了玉碟的,我也不爱折腾人,便也只叫她们在院里歇着了。”
姬月白听着这话音心里若有所动,随即便又说起大皇子府上俞侧妃昨夜里生下小皇孙的事情。
这事张瑶琴自也是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再听一次仍旧是心里不高兴,只是面上还得跟着笑几句:“我这儿也正挑东西准备送去大皇子府呢。也是怪头疼的——这俞氏生了小皇孙固是喜事,可这小皇孙到底是庶出,比不得安平嫡出的高贵,这礼自然不好比安平时候的厚;偏这又是父皇头一个孙子,父皇那里赏赐颇丰,我这儿若是不多给些也是不好........”
张瑶琴絮絮念了一回,一时间倒是把话题转到了送礼的学问上。
姬月白却顺着这话音问道:“我记得当时,父皇是先赐了东宫两位侧妃,方才叫俞氏入大皇子府。如今俞氏已诞了小皇孙,也不知东宫两位侧妃可有消息?”
张瑶琴脸色微变,深深的看了一眼姬月白,语声终于淡了下去:“倒是多谢二妹妹关心了。两位侧妃平日里也多是要请平安脉的,若真有了消息,自然会报予父皇母妃,自也不会瞒着二妹妹。”
姬月白眨巴了下眼睛,状若天真:“这么说,两位侧妃现下都没消息?”
张瑶琴顿了顿,到底不敢一口咬死——叶侧妃有孕的事情到底是瞒不住的,若现在说得太死,到时候姬月白反口指她一个失察终究不好。
这般想着,张瑶琴便又笑了笑,勉强解释道:“其实,也不算完全没消息,给叶氏看脉的太医早前便与我禀了几句,说叶氏似是有喜,只是她近来多病,脉象极弱,不甚分明,所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等满了三月才敢真正确定。那会儿,太子正欲北上,北境又是军情紧急,我这儿也不敢给太子添乱,也怕他跟着惦记忧心,于是便先叫人将事情压了下来,想着等消息确定了再写信告诉太子。”
姬月白微微点头,若有所得:“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她本还想着张瑶琴最爱权势,断不会放着太子不要而去将就三皇子,更不会无端端的便做出有辱她太子妃身份的事情。现下想来,张瑶琴也不是一味胡来。说不得,她也是先得了那位叶侧妃有孕的消息,想起自己与太子成婚多年都无子嗣,心下焦急惶然,这才破罐子破摔、半推半就的试了一下三皇子。
或许,还真是张瑶琴和太子没有子嗣运,张瑶琴这头只“试了一下”三皇子,这就有了?
当然,这全都是姬月白的猜想,现下还无证据。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正当姬月白与张瑶琴各怀心思的说着话时,三皇子正走在回景和宫的路上。
皇帝是个好爹,膝下子嗣单薄,自然也十分疼惜儿女,三皇子虽然不及大皇子二皇子那样得皇帝看重,可到底是挟龙凤之喜而生,还是颇得皇帝宝爱的。再者,贤妃素来宝爱自己的一对儿女,三皇子又是幼子,比起聪明伶俐的大公主来更是不叫人省心,贤妃对他自然比对大公主还要仔细许多。
所以,三皇子从生下来起没吃过什么苦头,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贤妃,瞧着儿子这性子也没抱那望子成龙的心情,想着日后左右也是个藩王,左右也都随他,加倍娇惯。便是小时候,三皇子为着张瑶琴,在姬月白落水的事情上与皇帝撒谎,皇帝大发雷霆,最后也有贤妃与大公主替他顶着,他是真没怎么着。
所以,他无忧无虑活到如今,最大的心事也不过是一个张瑶琴。
正因如此,三皇子如今才更加愁——虽然张瑶琴斩钉截铁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可他这心里总有些过不去,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正在三皇子犹自发愁时,忽而见着前头一个青衣宫人,上前来与他一礼,轻声道:“三殿下,我家娘娘想要请您过去说话。”
“你家娘娘?”满腹愁绪的三皇子见着这人,终于提起些精神,警惕的反问道,“你们娘娘是......?”
那青衣宫人嫣然一笑,轻启红唇,吐出三个字。
“延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三更估计要挺晚的,先和大家说晚安! (*╯3╰)
☆、打算
姬月白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然也没在东宫多坐,不一时便“不打搅表姐休息”,起身准备回去。
张瑶琴心中颇为奇怪姬月白的来意, 见她来了东宫后也只是一径儿的与自己喝茶说话,东扯西扯没个正题, 心里不觉已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