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向一棵树道谢。
“不过,我打算走了。”他伸手轻轻戳了戳枝头那一小截新芽,新芽仿若羞涩地抖了抖,“你会舍不得我吧?”
“我要去杀一个人,只有我才能给他一个解脱。”
“也许要去很久,也许会死在他手上。”
“但是我必须要去,因为所有的故事都不可能无疾而终,你说是吧?”
“我要走了。”
他的手缓缓落了下来,皓白素净的腕间,一丝黑红丝线突兀地出现,在其手腕上绕了一个圈,然后蔓延向未知的远方。他注视着那个方向,神色坚毅,无所畏惧的模样像极了那一个个将要踏上远行的战士。
“我曾经见过一种花,枝干和叶子丑陋无比,开出来的花朵却是国色天香。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也开出漂亮的花来吧!”
顺着因果线的牵引,霜色的人影乘风而去。
所谓樊笼遮眼,大抵便是如此了。
晚些的时候,秋山问一身大汗地回来,刚从岩石间穿行过来,就见空荡荡的院子中,一名金发男子正对梅花树静静坐着,面前一把纤长的剑,刺入土壤,倚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