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直接给她晋封为公主呢,只是担心众人不服,如今有大多数人同意,眼前的几个小喽啰的反对之声,犹如蚍蜉撼树谈何易!因而皇上也不脑,他只是平静说道:“说说你们反对的理由。”
一个小官员犹豫了一会,开始说道:“反对理由有三,一是护国县主在挑战时毁了萨日朗公主容貌,此乃太过分;二是护国县主当众揭露贵宾隐私,此为不尊重外宾。三是护国县主跟宸王殿下没有任何关系,却在凌霄殿产子,如今还在那里坐月子,此事有违宫规,应当给予惩罚。”
☆、重宣圣旨
皇上脸上不悦,嘴角也抿紧了,他盯着另外几个小官员,那几个顿时跪下去,不敢出声,皇上却不放过他们,带着怒气低吼一声:“说。”
“臣,臣等附议。”几个小官员虽然胆小,却还是坚持反对的意见。
宸王走过去,在几个小官员身边站了三息时间,才冷冽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本王,告诉本王您的家人可都安好?”
“什么?”那几个人一时没明白宸王的用意。
宸王却不屑说道:“你们知道本王在问什么。”
“这,这,这,安,安,安好。”几个人吞吞吐吐,但是额头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百官见状,倍感疑惑,而就在这时,大殿门口传来司仪太监的唱词:“兵部左侍郎崔贺还朝——”
百官惊奇转身回头看去,且悄悄议论着:“还朝?兵部左侍郎崔贺消失大半年了,他这是去了哪里回来?”
崔贺是武将出身,经过七个多月的修养,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脸上却留下了一道刀痕,从左额一直延伸到右嘴角,看上去恐怖至极。
百官发出阵阵轻呼声,都在猜测崔贺这大半年经历了些什么,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等着倾听他即将说出的话。
崔贺凛然走到殿内百官前列,重重跪下后沉痛说道:“启禀皇上,臣崔贺,宸王妃迎亲护卫队长,于去年六月十二日到达北疆宣城宣旨,替宸王殿下迎接镇北侯女儿叶雪衣,直到今日才回宫复命,请皇上责罚。”
百官顿时一惊:“什么?宸王妃?去年去北疆替宸王迎娶镇北侯女儿,直到现在才回宫复命?这,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叶雪衣不就是护国县主?她不是在京城吗?为何崔贺现在才回来?”
百官已经无法思考了,大家早已发现,只要是关于叶雪衣的事儿,都不是一般的事儿,大家只好竖起耳朵,仔细听皇上如何处置、崔贺又是如何解释。
崔贺一直在宸王府秘密养伤,便是他的家人,也只有他的夫人被告知实情,皇上自然是早就知道崔贺的情况,崔贺今日上殿,也是皇上安排的,因为宸王孩子出生了,他这个皇上有孙子了,大渊国后继有人了,他和宸王叶雪衣之前的担忧,已经消除了大半,如今正是公开赐婚之事的好时机。
皇上开着崔贺脸上的刀痕,心中颇有不忍,但是作为兵部左侍郎,去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北疆宣旨、并迎回镇北侯女儿,是一种使命,也是一种荣耀,虽说过程曲折惨烈,结果却圆满欢喜。于是皇上淡淡开口道:“崔贺,去年五月,朕命你和张莫寒去宣城传旨,如今你迟迟才还朝,而镇北侯女儿却失去记忆流落京城郊外,朕看你脸部受伤甚重,这其中必定是颇多曲折和磨难,还请崔将军述说其中原委。”
“臣遵旨。”崔贺大声应道,然后从去年五月,皇帝如何让他崔贺很张莫寒,率领五百名侍卫前往北疆宣城,于六月十二日叶雪衣十四岁生辰那日,到达战火纷飞的宣城。
因为濒临城下,镇北侯以祖母病重为由,让夫人林云曦陪着叶雪衣回京侍疾,直到除了宣城到达十里长亭的时候,崔贺和张莫寒才告知皇上秘密赐婚之事,准王妃叶雪衣毫无怨言,乔装打扮成乞丐后,跟着迎亲队伍立即返京。
可是在七月初一那天夜里,当迎亲队伍在沂州驿站休息的时候,博野望跟北漠的巴图勾结,他们穿着北漠人的衣服、使用北漠人的圆月弯刀,冲进驿站袭击迎亲队伍,可怜博野望和博野望人多势众,又是伺机而动,因次迎亲队伍寡不敌众。
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崔贺和张莫寒商议,让镇北侯夫人、王妃和王妃的两个丫鬟丹霞和鸣沙各自坐上一辆马车,四辆马车各自朝着四个方向飞奔而逃,最后丹霞和鸣沙都死于非命,镇北侯夫人掉落山涧,因挂在一颗大树上而夺过追杀,后来被并州的一户人家救下,再后来被世子爷叶凯旋和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谦找到。
而王妃叶雪衣则是掉下乌葱岭一处山崖,正好落在一个山洞下,匪徒以为她一个娇娇小姐必死无疑,便没有下到山崖底下查看,这才一直昏迷在山洞下,然后在第二日被宸王殿下的手下暗七发现,并带回沂州城内。
崔贺讲述到这里,麟德殿一阵窃窃私语:“好巧,怎么宸王殿下也在沂州?那怎么没有发现驿站被袭击的事情?”
宸王自然听到了议论声,便解释道:“沂州驿站遇袭那日,本王还没有到达沂州,本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