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吗?
他冷笑一声,清冷道:「即使我的目的是要报复你们楚家?妳不怕死吗?」
在看到严煜枫的那一剎那,楚涵瑜的心便迷失了,就如同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想抓住心上人,遂编织着那好笑的谎言,想让严煜枫对她另眼相看。
「即使王爷要报复我楚家,我依然无悔,但这一切都是我爹娘搞的鬼,我完全被蒙在鼓里,难道王爷也要对我一介弱小女子报复?」
「瑜儿,妳….妳到底在说些什么?妳想害死爹娘吗?」楚天尧夫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疼爱了十六年的女儿,居然在这个关头,将自己与他们撇清关系。
「爹、娘,这都是你们的错,瑜儿相信王爷并不是这般冷血无情的人,你们当初就应该把我嫁给他的,才不会弄得今天这个地步。」楚涵瑜转头对他们道,昔日娇悄可爱的她,一瞬间竟像变了个人似的….冷漠!
楚天尧气得七窍生烟,额头暴出青筋,怒道:「妳!妳这个不肖女,妳是要气死爹吗?」
楚涵瑜不搭理他,径自转向严煜枫,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她娇羞道:「王爷….请您原谅我爹娘的无知….让我们一切重新来过好吗?我….嫁给您做妻子,一生一世伺候您、陪伴您。」
风鸣嗤了一声,不屑地道:「哼!痴人说梦话。」
楚天尧怒到极点,冲上前来抓住楚涵瑜,迅速地甩了她两个响亮的巴掌,老泪纵横的道:「妳这个不肖女,枉爹娘这样疼你十多年,从没让妳受过半点委屈,可….可妳今日是这样报答爹娘的?一见了严煜枫,妳便失了心、傻了眼了是不?」
他将女儿甩向妻子那边去,转头瞪向严煜枫,一脸绝然道:「姓严的,老夫跟你拚了!」
楚天尧冲上前去,欲跟严煜风拚个你死我活,但还未近到他的身,便被严煜枫的内力震了回去,他踉跄的跌倒在地。
严煜枫显然已没耐心再继续耗下去,扯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深邃的眼眸陡然变得闽暗冷寒,周身剑气一发,四人顿时哀嚎不已,每个人的手脚筋皆被那一剎那间的剑气利落地削断,终生残废!
风鸣在旁看得是暗暗心惊,主子的武功造诣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竟然不需御剑便以内力散发剑气,浑厚的内功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当今世上,能与王爷较劲的只怕没几人了。
从风鸣手里接回曦尘,交代道:「唤人来!」风鸣赶紧领命去寻找凌语寒。
严煜枫抱着曦尘,看到怀里人儿浑身浴血的凄惨模样,一脸阴鸷,转头对一旁候着的牢头吩咐道:「割了他们的舌头,扔到大街去,我要他们一辈子爬在地上当畜牲!」随即快步走出地牢,身后立时传来更凄厉的惨叫声。
曦尘强撑着一口气,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昏过去,严煜枫封了他的听穴,风鸣又用衣袖蒙住他的眼,让他听不到也看不见,不知一切发生的情况。
他巍颤颤的伸手抓住严煜枫的衣裳,彷徨的大眼倏地映入熟悉冷然的眼神,着急的问,但耳里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严煜枫解了他的穴,一向寡言的他,竟破天荒地向曦尘解答:「放心,我把他们扔出去了。」
但没道出挑断手脚筋及割舌头的一幕,否则他定会伤心欲绝,而他,也决计不可能再让那一堆狼心狗肺的东西有机会伤害他。
知道严煜枫绝对不会骗他,曦尘回他一抹虚弱感激的笑,轻声道了谢,这才缓缓阖上眼….
第二十一章
昏迷了五日,凌语寒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曦尘从鬼门闗拉了回来,但五脏六腑及多处骨头都重伤的他,直到现在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的伤时好时坏,有时半夜里便突然高烧不退、口吐鲜血,有时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又突然冒血或化脓,急坏了凌语寒一干人。
一只大手轻拨着曦尘垂在额前的发丝,描绘着苍白虚弱的脸庞,若是不近点看,几乎要以为这小人儿已没了气息。五日来,他几乎是衣不解系的亲自照料着现在趴卧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
冷眸凝视着那不曾稍动一下的眼皮,心底叹息着,是因为放下了长久以来一直让他提心吊胆的一颗大石,再也没有让他挂心的事情而迟迟不肯醒来吗?这小东西还要昏睡到何时?
凌语寒轻手轻脚的端着药来到床前,伸手探了探曦尘的体温,端起枯瘦的手腕把脉,良久,才满意的放下。
「喏!快让小尘儿把药喝了吧!」
严煜枫坐起身,小心的将瘦小人儿的身子连人带被地靠在他身上,接过凌语寒递过来的药喝了一口,抬起曦尘的下巴,将嘴里的药汁全数哺喂进那张小嘴里,一直以来,他都是这般喂药的,否则,凌语寒精心炖熬的药会全喂进床铺里。
喂完了药,凌语寒拿回空碗摆到桌上,再回来掀开被子,露出曦尘惨不忍睹的背,仔细的诊视着伤口,再拿出雪莲膏递给严煜枫,让他上药,这才开口道:「小尘儿脉象已平稳下来,不再发高烧或吐血,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了,情况好的话,他应该很快就可醒来了。」
「唉!一样是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两姐弟的命就差这么多?小尘儿又没招惹谁,老天爷何苦让他来这一遭呢?对他未免太不公平!」凌语寒心疼地说道。
严煜枫不语,小东西会重伤成这样,十成十是因为他的关系。
轻柔地在曦尘所有的伤口慢慢抹药,凌语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