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该用药了。今日这药,父亲可得如往常一样好好用过,否则孩儿可无法保证父亲是否能挺过那蚀骨剜心之痛。”
只见原本富丽堂皇的城主卧房此时如夜晚一般黑暗,门窗内侧挂着厚厚的帐子,愣是将屋外的光全部挡开。
而里间宽大的床榻上,正半躺半卧这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老者见江余清进来时,就像看到什么恶鬼一样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名老者正是前几月妄尘初入临仙城来拜访时,见过的那个刻薄的老城主。只是比起当初的会客厅那一面,此时的老城主显然更加干瘦,莫说气色不佳,怕是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看得出他时日无多。
那老者艰难的仰着脖子看着走近的江余清,眼中满是惧恨的盯着他手中那碗泛着酸苦的药汁。
江余清看着躺在床上无法动作的老城主,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动作轻柔的将这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老人扶起来靠在软枕上,端着手中的药碗掰开了老者的嘴将碗里的药物如数灌了下去。
“不知父亲当初欲将我调教成炉鼎时,可有想过自己今日会有如此下场?”江余清放下药碗,又将老者放倒在床上。
今日妄尘不在府上,他也不急着回去,所以少有的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只能眨眼的老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