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这样的态度。
他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但还是下意识想拉西帘的手:“我虽然不知道,但我想保护你啊,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想保护我喜欢的人,我愿意为此付出生命,这也有错吗?”
西帘没让他拉她的手。
她躲开了。
过了会儿才说:“你没有错。”
夏洺说:“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想呢?”
西帘摇摇头,怎样都不肯说话了。
直等叶子露买完饭和水果上来,她也没再说话。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凭夏洺说什么,她都像没听到一样,一言不发。
夏洺只好求助地看向缴完费回来的乔一南。
乔一南回了个疑惑的眼神。
夏洺扶着病床站起来,刚要和乔一南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刚才的事说一说,敲门声响起,江勋到了。
过不多久,关邵和卫时迁也前后脚地赶到。
人齐了,夏洺随手塞给叶子露一张卡,让叶子露出去玩儿,天黑再回来,然后把门一关,开始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小型会议。
西帘没看他们。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夏洺担忧地看她一眼,飞快把之前发生的事说出口。
听完夏洺的话,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发觉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就像西帘说的,夏洺的想法没错,可她的想法也没错。
无法预知的危险就像隐藏起来的炸.弹,谁都不知道这个炸.弹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爆炸,一旦爆炸,又会波及到谁和谁。
有的人会有一种心理,即宁愿受伤的是自己,死的也是自己,也绝不愿意别人替自己受伤替自己死。否则活着就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命,是痛苦的,是不见天日的,太难捱。
这样的想法和夏洺的想法完全是对立的,所以在无法说服夏洺,夏洺也无法说服她的情况下,西帘选择闭嘴,没和夏洺继续争下去。
几个人还没商量该怎么劝导西帘,就见她站起来,说:“你们谁开车过来的?我想回公寓,能送我回公寓吗?”
夏洺说:“啊?现在回公寓?你不回片场吗?”
西帘“嗯”了声。
卫时迁这时说:“你回去干什么?”
西帘说:“回去找东西。”
卫时迁说:“找什么?”
西帘没说话了。
卫时迁皱了皱眉。
他走到西帘面前,说:“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反常?就因为今天这件事是剧情里没有发生的,你害怕了?西帘,你把剧情看得太重要了。”
西帘没说话。
卫时迁继续说:“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靠着剧情活下去?你知道的剧情是到什么时间,明年?后年?大后年?等剧情结束之后,你又打算怎么办,永远呆在家里,一辈子都不出门?”
“就算你呆在家里,你怎么知道哪天你的手机电脑不会爆炸,燃气不会泄露,天花板不会突然从头顶掉下来?西帘,人活着本来就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你现在就想逃避,以后呢,你真想继续这么过下去?”
听到这里,西帘终于忍不住了。
她说:“那我能怎么办?这些危险本来是不该存在的,剧情把它们强加到我身上,我要么面对,要么逃避,我难道还能有第三个选择?”
卫时迁说:“有。你可以依靠我们,我们可以帮你。”
西帘说:“你所谓的帮是什么,帮我承担危险,帮我受伤?可是凭什么呢?我就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你们的帮助,心安理得地看你们受伤?是,你们都是剧情认定的男主,有你们在,我顶多受伤,不会死,可万一呢?躲过了这次,下次也能继续躲过?就算是保镖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你们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说完这段,她顿了顿,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我情绪有点失常。”
她抬手想要捂眼。
奈何手上有血,她才抬起来,就又放下,说:“我去洗个手。”
她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情愿
左手打了石膏, 固定着不能动, 平时几秒钟就能做完的洗手对现在的西帘来说是个相当麻烦的事, 在没有外人帮助的情况下, 她很难把自己右手上的血清洗干净。
她索性把毛巾浸湿, 洗手液挤到毛巾上, 右手一点点地往毛巾上蹭。
一般来说, 如果人处于情绪失控的状态下,然后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情绪会更加失控。
西帘却不是这样。
越做不好, 她越能平静下来,然后看着被血染红的毛巾, 她整个人平静得不可思议,好像之前那个和卫时迁争论的人不是她一样。
连带手腕小臂上沾到的血也一点点地用毛巾蹭掉之后,她重新拧开水龙头,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