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眼中隐忍的厌恶。
“不过——”凤折修话语一转,“就不知道那个怜儿怎么样了?”口中的怜儿自然是陷害他的小倌。
夜默尘眸子暗了暗,面上装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凤折修无所谓的笑了笑,却透着冷意,压低声音道:“如果是五皇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那个人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追回来吧!”
“呵呵!”夜默尘附和地笑笑,牵扯的唇角看上去是那么的假。
凤折修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真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逃跑。”他与夜默尘同岁,却堪堪比他矮了一截,只达到他的鼻梁处。
“是吗?”夜默尘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轻松,忽视他的靠近,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对他排斥,这个喜欢男人的人对他存有龌蹉的心思,让他恶心。
凤折修自然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暧昧的在他耳后吹了一口气,夜默尘当即跳脚与他保持距离。
“折修,本皇子还有事,先走一步。”夜默尘保持镇定,隐下翻腾的心绪。
凤折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默尘,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他不急。真正的残忍,就是把他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送到他的面前,再轻而易举毁之。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是一瞬之间。
夜默尘的一再隐忍,不过是觊觎他身后的势力罢了,凤折修的丹凤眼中涌动着寒光,眼下的泪痣更是熠熠生辉。
转身离开时,正好撞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凤折修一惊,待看清来人,才放下戒备,刚要准备行礼,那人就毅然的转身离去了。
凤折修看着前方那单薄的身子,褴褛的打扮,也许没有人相信他也是一位皇子,何况,宫中的人也没人拿他当皇子看待。
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宫女所生之子,而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之时便去世了,他便被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子收养。
从这看来他应该不会过得如此落魄,可惜,他的命不是很好,那妃子在他五岁的时候也病逝了。
宫里一时流言四起,说他是克母的妖孽,或许还会克父,皇上本来就不多待见这个儿子,再说他子嗣众多,多他一个,少他一个也无所谓。
但他活下来了,在这无依无靠、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艰苦的活了十年。
他便是景运的七皇子——夜陌白。
凤折修记得前世中,夜陌白在十五岁时便请命去军中历练。也正是这一年,五年的时间,他在军中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正是他这军中的权利,在皇子夺嫡中成了众人争相拉拢的对象。
而他,也有着自己的野心。
当年的凤折修,为了夜默尘,毫不留情的将夜陌白设计杀害了。
他凤折修上一世除了欠了凤家外,最亏欠的就是夜陌白。虽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他是卑鄙的胜之不武。既然老天让他重生,那他就偿还对他的亏欠,帮他完成心中夙愿。
夜默尘回了自己的寝宫,怎么也想不明白凤折修怎么会一反常态对自己如此冷漠?
难道他是在欲擒故纵?
不管怎样,他都要牢牢握住凤折修,掌控他凤家的势力。
之后几天,凤折修果然又恢复了对他动手动脚的举止,虽然神情依旧冷淡。但夜默尘心中已冷笑不已,欲拒还迎的钓着他。
待他得到想要的一切,定要凤折修生不如死,来偿还他今日的屈辱,夜默尘如是想着。
殊不知,凤折修戏弄他也不过是缓解心中的恨意,看着夜默尘隐忍的神情,呵!他觉得分外有趣。
天气逐渐转凉,边关传来战报,西夏来犯,已攻下我离国三座城池。这次的西夏明显是有备而来,来势汹汹,势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皇上和众朝臣为了战事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凤府书房内,凤折修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但看着着急上火的父亲,眸中却不无担忧,淡淡地开口:“父亲觉得谁能继承皇位呢?”
凤启一愣,不明白凤折修为什么会这么问,这和如今的战事有何关系?但还是回答:“不出意外自然是太子殿下。”
凤折修摇摇头,评价:“太子急功力切、好大喜功,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记忆中,三年后,夜默尘就会将他拉下太子之位,当然其中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修儿是什么意思?”凤启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现在的凤折修了。
“父亲,我想从军。”凤折修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告知他自己的决定,叮嘱道:“在我从军的这段期间,父亲在朝堂上只要保持中立态度就好,不要过分靠近太子党那边,其他皇子的拉拢也不要理会!”
凤启皱眉,对他突然的从军决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认真的嘱咐。
“皇上还正当壮年,现在谈论这些是不是为时过早?”凤启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防患于未然。”凤折修看向父亲,也许等他再回来,时局已经变成另一番模样了。
“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凤启道,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却安然无恙、稳居高位,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谋略。
“是儿子多虑了。”凤折修笑笑,关心则乱。
凤启欣慰,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但:“你说的从军是怎么回事?”
“如今,敌军犯我离国,身为离国堂堂男儿岂能不站出来保家卫国!枉为折修自幼习武,还望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