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闻到血腥味。
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了起来,整个人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就趴在一个大东西背上,疯了似的被驼着跑。
苏迹整个人都蒙了,下意识的抓紧一切能抓的东西,顾不得手瞬间被扎破,大声求救:“救命啊!”
苏白听到声音就追了过去,可只看到一个庞大的东西跑远,很快就没了踪影。
大东西带着他横冲直撞,眼前的景物都成了飞影,苏迹不知道它跑的有多快,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上很疼很疼。
他不敢松手,尽管手上感觉湿哒哒的,这个东西实在太大了,他想抱都抱不过来,只能抓住硬刺一样的鬃毛,被带得颠起落下。
他觉得蛋都要碎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刚才他还没来得及提裤子。
大东西似乎感觉不舒服,朝着一颗大树就直冲过去。
苏迹当机立断,手猛的往左边一推,身体向右边地上滚,打算好用一条腿换一条命。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股轻柔的力量托着他飘在离地面三寸高的地方,抱头撅屁股。
苏迹持续发蒙。惊魂未定的持续这个动作,汗顺着鼻尖儿往下趟。
“还不起来?”
苏迹一个激灵爬起来,裤子瞬间掉到脚面。两条细骨伶仃的长腿彻底暴露在夜空中。
刚刚失去的五感像是百川汇海,风吹屁屁凉,瞬间尴尬无比。
手忙脚乱的提裤子,一个使劲碰到被磨红的脆弱地方,眼泪都要逼出来。
太他妈疼了。
在这儿不得不提一下,他挂空裆已经很久了,久到都忘了还有内裤一说,刚开始还想用麻布做一个,可那粗糙的质感胳膊腿儿都感觉到磨的慌,那里只怕更受不了,后来就习惯了。
收拾好衣裳,极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儿,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装作不经意的瞄了男人一眼,看他跟往常一样,没有看他笑话的意思,才算放下快挂不住的面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苏迹喘气还有点儿不稳,带着些微劫后余生的颤。
“给你的珠子沾了血。”男人开口,好像说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苏迹说什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由的抬手握住手腕上的珠子,红红的比小指头粗不了几毫,没有珠光不像宝器,看不出什么材质,就这么个东西招唤来了美人救命,让他没有断胳膊断腿儿,能整个人囫囵个站在这儿。
他的心有点儿乱,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句谢谢显得太轻飘,根本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激动。
刚才还巍峨如小山的大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地上,从正面看才看出来是只大野猪,趴着都快到他肩膀高了,壮的像头牛,背上的鬃毛耸立,跟针似的竖着,两只碗口粗的獠牙锋利异常,看着都吓人。
苏迹觉得自己没死在这东西手里简直就是万幸。
如果他来到在晚那么一点,或是自己早一步被甩出去,下场一定及其惨烈。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世界好危险,他第一次有了深入骨髓的体验。
他已经走了七天,哪怕一天只走四十里路也二百八十里了,也许这对他而言就是一瞬间的事,可他感觉到自己流血就来救急,那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情。
看着男人风淡云轻的美人脸,苏迹忍不住在心里庆幸,饭不是白做的,这个付出与回报的比例正到可以回票无数回!
危机解除,他突然闻到身上一股恶臭,跟野猪同味。
苏迹窘迫的想找个水潭跳下去,比刚才掉裤子都尴尬。毕竟一个男人被人看又不会怎么样,可身上恶臭就太丢人了。
“那个,你先等我一下。”他得先找个地方洗澡。
男人闷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看他没头苍蝇似的乱钻。
在哪来着?刚才明明看见了,有个小河沟来着,怎么就是找不找?美人跟着后面让他更紧张,难道他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吗?
他都快尴尬哭了。
“你找什么?”男人问。
苏迹红着脸自暴自弃的说:“我得洗洗,太臭了。”
男人,男人其实也闻到了,就是没想到还要处理。他以为黄泥人不需要清洁,因为本来就是女娲用泥捏的。现在见这个小黄泥人都不先给他做吃的,看来还是是挺在意的。
男人抬手一指,倾盆大水当头泻下,苏迹立马变成落汤鸡。
苏迹被浇了个透心凉,开始一愣,然后看到就自己身上湿透,别的地方都干巴巴,就知道是男人干的好事,不由的怒上心头:你会法术了不起啊!大晚上冷水浇人,想冻死人啊!
可是一看男人一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模样,他屁也放不出一个。
救命恩人,惹不起。
山风吹过,苏迹猛的打个冷颤,这么湿哒哒的也不行啊,“要不再给烘个干?”
美人倒是没说啥,一口气吹过来,苏迹只觉得突然热得很,瞬间全身上下干透,额头都冒了汗。
心头羡慕不已,有法术就是好,洗澡方便,烘干更方便!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没有了。
苏迹正在感慨法术的使用价值,男人突然开口。
“你没有上山。”男人陈述,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来这是一句责怪还是抱怨。珠子都给你了还不乖乖上山,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苏迹一愣,解释道:“我要去换盐,有段时间不能上山了,抱歉啊。”不对啊